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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不了,下午有活,今天那小姑娘紋到一半說疼得受不了,讓我明天接著給她紋。」
朱宇笑道:「花臂的那個?」
「嗯。」
「你明天不還有其他的圖嗎?」
「跟她約的晚上,」成巖夾著煙吸了一口,看了眼朱宇,「多給一倍的錢。」
「真不差錢。」
這多出的錢相當於違約金,本來一天的工作量,分成兩天會打亂原本的工作計劃,成巖手裡的稿都快排到年中了,不可能為了一個客戶耽誤其他活。
「那你晚上不得熬到很晚嗎,身體吃得消嗎?」
「吃不消也沒辦法。」
朱宇笑了笑:「向金錢低頭嗎?」
成巖點了下頭,學著網上的流行語說:「他們給的太多了。」
成巖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是江暮平的電話。他抬眸看了朱宇一眼,朱宇一臉意味深長的表情,拿著票走出去了。
成巖按下接通鍵,把手機拿到耳邊。
「阿巖。」
成巖嗯了一聲,把煙摁在煙缸裡掐滅。
國內外有時差,江暮平那邊還是早上,成巖這邊已經是下午了。
江暮平走進電梯,準備下樓吃早餐。
「怎麼這個點給我打電話啊,」成巖說,「你那邊還是早上吧,你是不是剛起床?」
「準備下樓吃早飯。我怕晚上打給你,你又聊著聊著就睡著了。」成巖笑了起來:「這幾天確實是有點忙,理解一下。」
「我有個朋友要請我們聽音樂會,下週六,你想去嗎?」
「下週六?你回得來嗎?」
「如果飛機不晚點的話,下午應該能到北城。」
「會不會太趕了?」
「不會太趕。那個演奏家很少來國內,我不想錯過。」
江暮平的這位朋友好像很瞭解江暮平的興趣愛好,連成巖都不知道江暮平還有聽音樂會的愛好,更不知道他喜歡的演奏家是誰。
成巖問了句:「哪個朋友啊?我認識嗎?」
「是我在國外的同學。」
「他怎麼還請我一起去音樂會啊?」
「因為你是我先生。」
成巖嘴角微微挑了起來,開啟筆記本,看了一眼下週六那天的工作安排,問:「音樂會什麼時候開始?」
「下午六點。」
「嗯,可以。」
「那天工作不忙嗎?」
「還行,下午六點應該沒事了。」
「好。」
轉眼就到了江暮平回國的日子,這天成巖只有一個客人,圖也不複雜,就是這客人的痛覺比較敏感,怕疼,勾線的時候又哆嗦又哼哼,把成巖累得夠嗆。
這人還是個身材挺健碩的老爺們,外表看著彪悍,結果比小姑娘還不耐疼。
不過耐不耐疼還是得看個人體質,有的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客人,可能比那些滿身膘肉的還更扛疼一些。
這位大哥有著一把低音炮嗓子,連哼哼的聲音都是非常低沉的,他嘴裡咬著煙,邊哼哼邊抽菸,似乎想透過吸菸緩解一下痛感。
成巖給人紋身的時候不抽菸,他也不太喜歡客人在他紋身的時候抽菸,燻眼睛,會降低他的效率。不過真碰到客人在紋身的時候抽菸,他一般也不會說什麼
這位大哥還挺有自覺,都抽了好幾根了,忽然問成巖:「成老闆,我抽菸不影響你吧?」
成巖說實話:「影響。」
大哥咬著煙愣住了:「啊,這,我實在是疼啊,感覺抽了煙會好點。」
「疼就抽吧。」成巖戴著口罩,聲音悶悶的。
大哥狠了狠心,把煙從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