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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用了很大勁。聞墨弦低著頭,看著埋在她懷裡,只露一個側臉的人,心裡那股焦灼不安近乎凝成實質。被她抓的有些痛,聞墨弦卻沒動彈,只是努力將她抱緊,輕拍她後背柔聲安撫:“惜兒莫怕,我在呢,我在這……”
墨色的眸中,映著懷中的人,在那柔和之下,一縷慌亂卻再也掩飾不住。
沒有受涼,惜兒,也有內力在身,不到兩個時辰便成了這模樣,到底哪裡出了問題?
聞墨弦思來想去,認識顧流惜以來,她身體一直很好,從來沒有生病,不應該有什麼隱疾。方才她給她送了內力,她經脈丹田也並沒有異常,真的只是風寒麼?
影淵速度很快,水還未燒好,他便帶著一箇中年郎中落在了房外。
無奈顧流惜不肯鬆手,聞墨弦輕輕在她頸側按了下,人便軟軟滑了下去。小心替她掖好被子,聞墨弦開了門。
那個中年郎中頭髮散亂,胡亂裹著外跑,頗為驚恐,卻是出不了聲。
聞墨弦看了眼影淵,隨後躬身行禮:“大夫讓您受驚了,我們並非歹人,只是舍妹突發急病,我的護衛一時情急。冒犯您了。您只需看診,待會兒他會送您回去,影淵。”
影淵會意,遞給郎中一錠銀子,隨後解了他的啞穴。那郎中原本怕的很,可看著穿著一襲白衣,頭髮悉數垂下的聞墨弦,模樣標緻得很,談吐氣質皆透著雅緻溫婉,又那般說著,當下鬆了口氣,顫顫巍巍進了屋。
把完脈,那郎中才緩聲道:“脈相浮緊,肺脈瘀滯,觀其舌苔,乃是患了風寒,我開副方子,按時煎服,好生休養,沒有大礙。只是她熱起驟急,需得儘快退熱,可用溫水替她擦身。”
聞墨弦鬆了口氣,卻仍是問道:“您斷定她是風寒,不是因著其他原因?”
那郎中有些不高興:“我行醫幾十年,風寒最為常見,如何能誤診,既不信,找我做何。”
“是我冒犯了,謝謝大夫。影淵,送他回去吧。”影淵應了,扛著那郎中再次掠了出去。
熱水影子已然送了過來,茶水也送到了。出了許多汗,顧流惜定然渴的很。小心給她喂完水,聞墨弦擰了帕子,仔細給她擦了身子。看著昏睡中依舊擰著眉的人,聞墨弦眼裡暗晦不明。
想著褥子有些潮溼,聞墨弦開啟包裹尋了件披風,隨即兩個小東西掉了出來。聞墨弦低頭一看,是蘇若君送的兩個小香囊,之前到是一直忘了帶著。想起蘇若君說過這裡的藥材都頗為珍貴,帶了對身子有好處,思索片刻,將藍色的小香囊帶在了顧流惜脖子上。
她並未睡,只是坐在一旁握著顧流惜的手,時不時替她擦汗。
及至天明,聞墨弦看著睡得安穩的人,貼了貼她的額頭,涼涼的,看來退燒了。
影淵一大早便忙活開了,顧流惜的藥已然熬好了,早點是一屜小籠包,配了銀耳羹和小米粥,他俱都細緻送了過來。
影淵離開後,顧流惜便醒了,她精神看起來不錯,有些茫然地看著聞墨弦,看著聞墨弦眼裡的湧上淡淡喜色,疑惑道:“怎麼了?你臉色不大好?”
聞墨弦看著她,嘆了口氣:“不記得了,昨夜你發燒了,折騰了許久,現下不難受?”
顧流惜愣了愣:“難怪我覺得昨夜熱得緊,你一宿沒睡麼?”
聞墨弦瞥了她一眼,拿過衣服替她穿著:“我很好,到是你,昨夜難受成那般,今日可頭疼?”
看著她墨色眸子裡的憂色和心疼,顧流惜心裡一縮,忙笑道:“不疼,就是有些沒勁,精神好的很。”
看她樣子,面色並不蒼白,的確很有精神。
“嗯,起來洗漱,吃了早膳,把藥喝了。”
端著清湯寡水的小米粥,顧流惜有些心塞:“影淵為何只買一屜小籠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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