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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最後一個嗎?”
簡妮迅速穿過他們,瞥一眼公務艙,又看了看主座艙,那兒已經沒人了。
她回來向機長報告說飛機上已沒有乘客了。
麥克唐納轉向機艙通道,看見兩個穿制服的海關警員正奮力擠過人群,一路朝人道著歉,卻並不回頭看一眼被他們擠在一邊的人。旅客隊伍最後邊的是那個老太太,她的票夾子被擠掉了。票子啦紙片啦四處揚開,她像一隻憤怒的烏鴉在那兒尖聲叫喊著。
“行啦,”麥克唐納說,“你們幾位就站在那兒好了。”
“先生,我們是聯邦海關官員——”
“好啊,是我請求你們來的,我很高興你們來得這麼快。現在你們就守在那兒吧,這是我的飛機,這人在機上就歸我管,他下了飛機,就是你們的了,你想把他煮了都行。”他對迪爾點點頭。“我想再給這狗孃養的一次機會,然後我們破門進去。”
“我準備好了。”迪爾說。
麥克唐納使勁用手指關節敲打著洗手間的門叫喊著,“趕快出來,我的朋友!我不再發出請求了!”
沒人應聲。
“好,”麥克唐納說。“我們來吧。”
17
埃蒂隱隱約約聽見一個老婦人說:“嗯,對不起,我是老不中用了!我想我得進棺材了!”
他身上的帶子已割開了一半。那老婦人說話時,他的手抖動一下,這就看見一道血痕順著自己的肚子掛了下來。
“媽的。”埃蒂罵道。
“現在罵人也沒用,”槍俠用他粗嘎的聲音說。“趕緊弄完,看到血會讓你噁心嗎?”
“只有在看到我自己的血時,”埃蒂嘟囔道,開始處理肚子上方的帶子。越往上越難弄。他又弄掉了三英寸左右,聽到麥克唐納機長說:“行啦,你們幾位就守在那兒吧。”這時候又差點兒割到自己。
“我割完了,也得把自己劃得遍體鱗傷,要不你來試試,”埃蒂說。“我看不見自己割在什麼地方,我他媽的下巴轉不過來了。”
槍俠用左手接過刀子。他的手在顫抖。注視著極其鋒利的刀鋒,抖個不停的手,埃蒂緊張得透不過氣來。
“也許我最好還是自——”
“等等。”
槍俠鎮定地看著自己的左手。
埃蒂以前並非完全懷疑心靈感應,但他並不真相信那套說法。可是,現在他感到真的有什麼東西,一種明顯的就像是置於烤箱上的感覺。幾秒鐘後他意識到了這是什麼東西:是這個陌生人意志的聚集。
如果我都能感受到他那麼強的力量,他他媽的怎麼會就要死了呢?
顫抖的手開始穩住了。剛開始時有些發顫,十秒鐘後就像岩石一般穩當了。
“來吧,”槍俠示意。他朝前跨一步,舉起刀子,埃蒂感到又被什麼東西烤灼著——一股帶腐臭的熱浪。
“你是左撇子嗎?”埃蒂問。
“不。”槍俠回答。
“噢,耶穌啊。”埃蒂嘆道,他想閉上眼睛也許會好受些。這時他聽見帶子嘶嘶啦啦斷開的聲音。
“行啦,”槍俠說著又朝後退去。“你現在手腳麻利點,儘量乾淨利落地把它扯下來。我會給你拿回來的。”
現在門上不再是彬彬有禮的敲門聲了,而是拳頭在猛捶。乘客都出去了,埃蒂想。他們不再做好好先生了。噢,他媽的。
“快出來,朋友!我不再向你發出請求了!”
“使勁拽!”槍俠咆哮道。
埃蒂兩手都抓著割斷的帶子,使出吃奶的勁兒往下扯。痛啊,痛得要死。別抱怨了,他想。否則會更糟。你要是像亨利那樣彪悍就沒事了。
他低頭朝身上一看,胸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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