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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吧,功課要緊,學不好,小心父皇生氣,嗯?”
拓跋玨點點頭:“是,母后,我知道了,母后也早些歇著吧。這些日子母后很是勞累呢。”
“嗯,好。”辛情答道,命人護送拓跋玨回宮去了。
坐在床邊,看著又睡成圓兒的女兒,辛情輕輕嘆了口氣:“娘會保護你們的,放心睡吧。”
這件事過去了,後宮的女人們見到辛情似乎更怕了,個個都是低眉順目的樣子。兩個小東西敏感地察覺到了,問她為什麼父皇的“妃子”們都怕她,辛情說因為她是皇后,是父皇宮裡最有權利的女人。小東西歪頭,問什麼是權利。辛情說,權利就是說話沒人敢不聽的東西。
眼看著就是七月了,如煙晴的改嫁已提上了日程。如煙晴的父親如廷尉特意求見辛情。行過禮請過安辛情坐了,看著眼前一臉嚴肅的如廷尉。
“不知廷尉何事?”辛情問道,一臉的悠閒。
“是~~小女改嫁之事,微臣特來向娘娘請罪。”如廷尉躬身說道。
“請什麼罪?”辛情問道。心裡琢磨這老大人的想法。
“小女煙晴不為國公守貞,雖前有皇上和娘娘的恩典說小女將來有了意中人可以改嫁,不過,小女亦不該如此,國公夫人乃是朝廷誥命,豈可隨意改嫁,小女所為實在是有辱了國公夫人之名。微臣這兩日聽說小女前些日子竟然還敢親自到娘娘面前提改嫁之事,實在是不知羞恥,微臣教女無方以至令娘娘和國公蒙羞,還請娘娘降罪。”如廷尉說道。
“降罪~~你不說我倒是忘了。想來也是啊,如煙晴當年嫁進我獨孤家的時候還信誓旦旦地說生是獨孤家的人死是獨孤家的鬼呢,這一轉身就變了臉了。本宮當年求了皇上的那道可以改嫁的聖旨不過是為了面上好看,她竟還當真?再說,當年本宮不過是個貴妃,如今本宮正位中宮可是母儀天下了,她就算不要自己的名聲也不能不顧皇后家的聲譽吧?你這個女兒~~實在是教導無方啊。”辛情喝著茶,餘光看著如廷尉。
“娘娘,小女一切不德之處皆是微臣教導無方,娘娘若治罪請治微臣的罪,從此後微臣與小女一刀兩斷、絕父女之情。”如廷尉蒼老的聲音聽起來很是無奈。
辛情笑了。
如廷尉只是躬身低頭亦不言語。
“廷尉總這樣躬著身子不累嗎?來人,賜座。”辛情說道。果然如廷尉誠惶誠恐地抬頭看她,想起了不能直視的禁忌馬上又低了頭。
“廷尉口口聲聲說自己女兒的不是,卻要我治你的罪,這是何道理?”辛情示意他坐了接著說道:“天下父母心,本宮明白,廷尉跑來請罪是假,求本宮放過如煙晴是真。”
“請娘娘體諒微臣一片苦心,微臣老矣,膝下雖有幾個兒女,煙晴卻是微臣最捨不得的女兒。自小,煙晴於琴棋書畫便無一不通,微臣便常打算著給她挑一個最好的男子,不料,煙晴在護國寺卻對國公一見鍾情。微臣與國公同朝為官,對國公的品行亦十分敬佩,只不過~~國公雖潔身自好,卻被娘娘聲名所累,微臣雖愛國公之德性才能卻不想煙晴嫁入獨孤家。但煙晴自小有個執拗的脾氣,認定的事情決不回頭,執意要奉旨嫁入獨孤家。後來,國公身亡,微臣以為小女會絕此念頭,不料她竟要~~微臣打也打了罵也罵了都無濟於事,微臣知道,一旦嫁了,煙晴的一輩子便毀了。”如廷尉停下了,頓頓首再拜:“前些日子聽說煙晴有了改嫁的心思,微臣很是高興。不過~~”
“不過,廷尉卻在盤算本宮的心思,不知道今時今日已升了皇后的本宮還會不會遵守諾言是不是?”辛情問道。
“正是如此,尤其前些日子皇后娘娘處死庶人一事,微臣不得不做此想。”如廷尉說道。
“你們父女果然都是直性子,說話都這樣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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