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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讓我送這個回去給你父皇?”夜白問道。那是她當年留下的小小畫像,就是憑著它他才能找到她。
心絃搖搖頭,笑了:“你也覺得很像是不是?其實,這是我母后的畫像,那一年我離宮出走本來是要替母后去看看外婆的,特意帶了母后的畫像。”
“難怪這畫紙看著陳舊。”夜白接過那畫像,其實仔細看,兩人的氣質還是有些不同的,只不過相貌還是很像。
“這畫像是二十年前一位畫師畫的,之所以特意拿了他畫的是因為看著靈動,有我母后的神韻。”心絃笑著說道。
“你沒到外婆家,卻把畫像留給了夜白。”夜白說道。
“本來是要去外婆家的,可是被你的手下抓去給你當丫環了嘛!”心絃說道,微微低了頭,似在回憶往事。
“後來不辭而別是因為眼睛?”夜白握住她的手。
“嗯,本來你都看不見了,再多我一個就是拖累了。”心絃說道。
“就算看不見,夜白也能保護好你。”夜白說道,這個傻丫頭。
心絃笑了,輕輕靠進他懷裡:“兩個人在一起不能總是一方保護另一方,我怕你累了的時候我沒有辦法保護好你,所以……”
“夜白不會累。”夜白說道。
“夜白是人不是神,總會累的。如果有人能比我更好的守護你,我會很高興。”心絃說道。
“傻瓜。”夜白抱著她,心裡是滿滿的溫暖:“回去看看你父皇,讓他和你母后放心。”
心絃輕輕點點頭。
二十幾天後,南內桃花苑鳳凰閣。
“你就是夜白?”拓跋元衡問道,看不出臉上什麼表情。
“是,在下夜白。”夜白答道,直視皇帝。
“早二十年,朕非砍了你不可。”拓跋元衡說道。
“夜白,父皇的意思就是不會殺你了。”心絃笑著說道。
“弦兒,瞧瞧你找的好駙馬,也不知道規矩。”拓跋元衡說道。
“哎呀,父皇,您就別怪他了,他這是江湖人不拘小節,您要相信弦姐姐看人的眼光嘛,再說,母后也同意了的。”心朵笑著說道。
“你這丫頭!”拓跋元衡哼一聲:“要不是看在孩子的份上……哼。”
“父皇,要說到您的小外孫可真是好看得緊,白白胖胖的,那個活潑勁兒,五個雪霽加在一起還差不多。”心朵搖搖拓跋元衡的胳膊:“走了走了父皇,朵朵陪您去看小夜遠。”
在宮裡一住半年,見拓跋元衡好了許多,還有心朵和拓跋玨陪著心絃才放心離開了。
“母后在的時候沒覺得怎樣,現在聽父皇的聲音都覺得他老了,夜白,我父皇蒼老了是不是?”心絃問道。
“人都會老的。”夜白說道。
“不想父皇老。”心絃靠在他肩頭:“在我心裡,父皇一直是意氣風發的,我怕是接受不了父皇老去。”
夜白便輕輕拍拍她的手。
掀開簾子,路兩邊的花兒正開得好。
奇異的,南國的十一月下了場不小的雪。七王府後花園假山的涼亭裡一個白衣女子正在彈琴,琴聲流暢但卻聽得出彈琴人心緒不寧。
她已彈了一個時辰了。
“公主,您歇一歇吧,這樣下去會傷了手指的。”一個丫環說道。
彈琴的人不理她,又過了一刻鐘她忽然停了:“去給我拿些酒來。”
“是,公主。”丫環福了福忙去了。
一頂緋呢轎子停在王府門口,有隨從掀開轎簾,主子下了轎。進了府只聽得似有若無的琴聲傳來,奚景翔略皺了皺眉。找了下人來問,說王妃在花園,幾人便疾步向花園走來。
假山上的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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