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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話就千萬別回頭,若你回頭,朕還是不放手。”拓跋元衡說道。
皇后之喪來的突然,井井有條的後宮忽然失去了主人陷入了混亂,拓跋元衡在太華殿坐了一天,不準任何人給辛情換衣服。一天之後下了道旨意,命太子料理皇后喪儀,太子妃暫攝後宮。全國禁樂一年禁嫁娶三個月。
她走了,徹徹底底的走了,這一次朕的權利無力迴天,不能讓躺在水晶棺裡的她再睜開眼睛。
走了也好,這一輩子,恐怕只有離開才能讓她真正再開心起來,才能重拾二十多年前水越城中的歡顏。
可惜,朕看不到了,只能靠著回憶去想她。
初見她,在南朝水越一座小小的橋上,她正小心折一枝梅花,完全不顧及旁人的目光,悠然自得地折了那梅花抱走,一路上只和身邊的女孩子笑談幾句,碰見賣陶器的小販,她挑了隻最是燒壞的,說是古樸。這女子似乎並不喜愛太美麗的東西。
細看,卻發現這女子的眉眼都分外精緻,她卻將額頭醜陋的疤痕大咧咧的露出來,也完全不顧別人的目光。
知道她開著一家小小的店,閒來無事便去看看,多年後,每每看著她或虛偽或冷酷或無奈的笑朕都會想起冬日的午後,窗邊那托腮凝神看梅花的笑顏,悠閒懶散,滿滿的幸福味道。即使二十幾年過去,那個她依舊清晰如昨日。只是,她從來不知道,朕也從未告訴她,朕只是等著,想盡辦法讓她重拾歡顏。
她來到朕身邊,依舊笑,那笑裡卻忽然帶了玩世不恭的意味,她笑得順從笑得嫵媚笑得妖嬈,只有偶爾一個失神朕才能捕捉到她眼裡的冰冷,她的笑是盛開在外的豔麗花朵,她的心卻如冰般冷硬。越是如此,朕便愈想剝去她心上那一層層堅冰,讓她的心會因為朕而變得柔軟。
人就是這樣,愈難得到的東西便愈有鬥志,皇位如此,她亦如此,仔細想想,也許在她初入宮廷的時候朕更多的是將她當做一個對手,朕喜歡猜她接下來會做什麼會求朕什麼朕要不要答應諸如此類,她也從來沒讓朕失望,偶爾會氣得朕怒火中燒,價值連城的夜明珠她弄碎了,和妃子們打牌拿朕來賭輸贏,肚子裡的龍嗣她偷偷打掉,宮殿她看著不順眼也會一把火燒掉,宮妃們不敢做的她開了先河,卻沒有人敢步她的後塵。
最初的那些年裡,朕沒有享受過征服的快樂,因為她從未被征服過,在朕和死亡之間她毫不猶豫地選擇後者,而且選擇最殘酷的方式去死——灰飛煙滅,讓朕連她的骨灰都尋不到,朕不知她對朕的恨已如此入骨。
她躺著,氣若游絲,臉白得像鬼。若是旁人將是不可原諒的,因為會連帶害死朕的骨肉,可是對她,朕一向格外開恩。即使她醒了仍固執地選擇帶著孩子一起死,朕仍舊捨不得殺她,也許,她就是朕的剋星。
那一次的出走有三年,第一年,朕沒有宣佈她還活著,如果可以,朕想當她真的死了。後宮的女人們依舊討好朕迎合朕,朕卻意興闌珊,只常去昭儀殿裡坐坐,南朝的五個美人只剩下這一個了,她仍舊淡淡的,不過坐臥談笑卻多了一份小心翼翼,曾經朕以為她也是與眾不同的,不過經歷過這樣的腥風血雨,她終究怕朕了,也終究和普通的宮妃一樣,多的,不過是一份美貌。
這個後宮開始讓朕覺得無趣,朕便時常親自教導六皇子,在宣佈她“薨逝”之前,朕將這個皇子歸到她名下。小小的孩子常問母親哪裡去了,朕便帶他去瑤池殿,告訴他那是他的母后。他就很高興,說母后好美,像仙女。朕聽了常想笑,想告訴他他的母后是妖精不是仙女。
梅花開了,照常賞梅折梅,看著妃子們精緻的笑臉朕卻沒了看的興致,為了賞而賞為了折而折原來竟是如此無趣,折梅於她們不過是做戲給朕看罷了。批過摺子信步走去瑤池殿,卻見屏風下那一枝枝梅花,六皇子正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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