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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嘛。”
“乖,關上。”我自己過去拉下了小窗簾。某人撅著嘴,不高興地把臉扭到一邊去了。
這時,韓壽走到車窗邊稟告說:“太子殿下,車實在是走不動了,我們是不是就在這裡下了?”
太子巴不得呢,朝我做了一個鬼臉,趕緊跑了下去。
我悄悄打量著韓壽,發現這小子的確長得非常帥。而且,一路上,不知是不是我太敏感,我總覺得他跟小午之間有些不尋常。
韓壽的曾祖父韓暨曾做過曹魏的司徒,也算是世家子弟。他曾祖父在的時候和我的祖父關係很好,兩家時常走動。到了他父親這一代,韓家家道中落,於是韓壽特地上門來投奔我父親。正好那時候張華被我弄進了東宮,司空掾位置空缺。韓壽又是個有名的才子,風采翩翩,一表人才。父親一見即十分喜歡,讓他留下來頂替了張華,現在太尉府的文牘案牒,多出韓壽之手。
下車後,有三位美男在身邊,我們的耳朵飽受凌虐,好不容易才走到了洛河邊。
看到太子的興奮勁,我問他:“上次站在城樓上,看著下面那麼多人,你那麼不自在那麼緊張。為什麼今天又好好的呢?”
他笑道:“那不一樣嘛,上次我是站在那裡專門給別人看,一想到那麼多人的眼光都在對著我品頭論足的,心裡就怪不舒服。現在我們是在人群裡走動玩耍,大家也不知道我是太子,也不會把目光全都集中在我身上,那我還怕什麼呢?”
原來他怕的是被人圍觀,怕的是被當作珍稀動物偷窺和議論。作為一國太子,又有傻子名聲在外,他走到那裡都是注目的焦點。而作為謀朝篡位的家族的後裔,那些目光惡意更多於善意。
想必他自己心裡也有數,國人皆以為他的傻乃是司馬家族謀奪曹魏政權的報應,所以,打量他的時候,就滿懷期待地想聽他說傻話,看他做傻事,好作為茶餘飯後的談資,背地裡詛咒稱願。太子面對的是惟恐他不傻的百姓和巴不得他被廢的文武百官,他面對的都是嘲笑、議論,他怎麼能不驚惶、不恐懼呢?
想到這裡,我心疼地握住他的手。小翠則牽著賈午的手。侍衛們圍在四周,形成了一個小型的包圍圈。
當人潮洶湧,把我們擠到一起時,我更是有了一個驚人的發現:在擁擠的人潮中,韓壽的手竟然偷偷地在人縫裡握住了賈午的手。他們就站在我旁邊,身上散發出一種罕見的,然後我又很熟悉的香味:西域秘香。
他們站在一起,倒也非常的賞心悅目,一個高大俊美,一個小巧嫵媚。
玩了半天后,雖然太子還是興致勃勃,我看賈午已經在不停地用手帕擦拭汗水,便提議說:“我們找個人少點的地方休息一會兒吧。”
找到一處人少的樹蔭,小翠從車中拿出氈毯和食盒,大家席地而坐,一邊聊天一邊吃東西。
此時已是正午,春陽正好,春風和煦,太子躺在我腿上,用感激的目光看著我說:“我今天好開心,謝謝帶我出來……呃,那是什麼?”
他的手指向草叢中的一樣東西,張泓忙過去揀起來一看:是一隻短短的、通體透明的玉笛。
太子正把玩著這隻小小的玉笛,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在我們頭頂上響起:“這是妾身剛剛遺失的玉笛,請問公子可以還給我嗎?”
我抬頭一看:這三月三的踏青節,連天仙都下凡了?
再看我的小花貓,表現得可真是好,居然一下子又把玉笛丟回到草叢裡。
那位天仙本來已經伸出了青蔥般的玉指等著接呢,這下可尷尬了。
“喂,你幹嘛亂丟啊,這可是用最珍貴的和闐玉做的,摔壞了,你賠得起嗎?”一個男人的聲音在頭頂囂張地響起。
幾個本來站在一旁的侍衛刷地圍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