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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向徐勇問道:“是誰陳情,陳的又是什麼情?”
徐勇道:“去的都是些國公、侯爺、伯爺。還有一些世子,這些人一道跪在午門外頭。說是叔父和堂弟有大功於朝,可是遲遲不見朝廷賞賜。他們看不下去了,所以……”
“我靠!”徐謙忍不住拍案而起,憤憤然地大罵:“這幫孫子這是要坑我啊,我和他們無冤無仇,他們跑去午門把我們父子拉下水做什麼?具體是些什麼人,你打聽清楚了嗎?”
這件事確實很嚴重,事實上,徐謙想做的是悶聲發大財,雖然他在京師的名氣已經開始傳播。可是路政局這種事鬧得越大就越有可能把他和老爺子推到風口浪尖上去,現在這些孫子倒是好,也不知犯了什麼渾,大家素不相識,這群孫子卻跑來坑人。
徐勇道:“有一個帶頭的,好像姓張,叫什麼壽寧侯。”
徐謙恍然大悟,張鶴齡……張太后的親兄弟,大明朝數一數二的皇親國戚。徐謙不由想起上次入宮,自己回絕了張家小姐親事的事,忍不住道:“這姓張的莫非是與我結仇,看我不順眼。所以故意這樣做,把我父子二人放在篝火架子上烤吧?”
可是細細一想,又覺得不該如此。姓張的是什麼人,徐謙多少有些瞭解。雖然沒見過真人,可是京師裡頭關於張家兄弟的傳說實在太多。以這二人的智商能想出這種坑人的辦法來?
他眯起眼,心裡不由警惕:“莫非是張太后?張太后這麼做又是什麼意圖?”
徐謙胡思亂想著,苦笑一聲道:“不成,我得立即入宮謝罪,得把這事撇清,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和姓張的有什麼關係。我雖然名聲臭,可是再臭也臭不過壽寧侯,要是讓大家以為我和他是一丘之貉,便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徐謙居然也有要名聲的時候,不過自認自己名聲壞,壞也只壞在狂妄而已,至多也就是被人罵一句出身不好。可這姓張的不一樣,這傢伙偷雞摸狗搶女人樣樣都來,誰碰誰倒黴。
午門那邊,端的是熱鬧無比,幾十個公侯跪在外頭,那些個禁衛見了又不敢趕人,只能眼看著這些人胡鬧,這些人連跪都沒有個跪姿,時不時吼上一嗓子,有時七嘴八舌胡說幾句話,結果大家見了,也只能捏著鼻子圍觀。
這裡的事自然是傳到了宮裡,嘉靖在冬暖閣,正在召見閣臣。
商討完了政務,嘉靖得意地說了幾句閒話,他原本巴望著張太后已經給楊廷和通了氣,專等楊廷和來商量路政局的事。
結果這位楊相公壓根就不提這一茬,他見皇帝心情好,便板起臉來講了一些古來聖君的事蹟,雖是以閒談的方式,不過語氣不免帶著幾分嚴肅。
如此一來,嘉靖才算明白,張太后與這楊廷和並沒有通氣,這既讓他心裡舒服了一些,可是又有著幾分失落。
耐著性子聽著楊廷和的‘教誨’,嘉靖正要尋個理由逃之夭夭,這時候,黃錦急匆匆地跑進來,道:“陛下,不好了,午門……午門外頭出事了……”
嘉靖皺眉,不免訓斥道:“能出什麼事?瞧你慌張張的樣子,沒看到楊師傅他們在嗎?”
黃錦連忙拜倒,將外頭的情形說了一遍。
嘉靖心中大驚,何止是嘉靖,便是楊廷和也嚇了一跳。
嘉靖只是希望有個臺階讓他就坡下驢,把這升賞的事辦下來,誰知道好端端的一個事辦到了這個地步,一幫子人圍住了午門這樣吵鬧算個什麼事?傳出去也不好聽,況且張家兄弟是什麼人?嘉靖心裡先是疑惑,隨即又釋然了,這應當是張太后的授意,也就是說,張太后明白了自己的意圖,卻是沒有聯絡楊廷和,而是聯絡了自家兄弟,誰知道張家兄弟犯了渾,結果鬧出這麼個么蛾子。
嘉靖現在的心情是既難受又有幾分暗喜,難受的是眼下怎麼解決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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