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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見面分外眼紅,到時肯定要衝突起來,一個本來就和宮裡沾了點關係,一個卻是兩宮太后聞所未聞的書生,一個備下了厚禮討取兩宮太后的歡心,一個光溜溜的去,這二人若是在鳳駕之前爭鋒相對,無論你有伶牙俐齒。還是有三寸不爛之舌,卻也未必能稱雄。
黃錦對徐謙的態度很是不滿意,就這樣揪扯不清的到了這一日清早,進宮的日子終於到了。
徐昌已經讓人新做了一件儒衫,穿著新衣衫的徐謙身上雖然沒有披著什麼錦繡官袍,也不是綾羅綢緞,卻勝在剪裁合體,再加上徐謙身材不錯,穿在身上顯得格外精神。
外頭已有黃門車駕到了。一個太監正在催促,今日徐晨倒是也起得早,好奇地看徐謙,道:“堂哥大清早去哪裡?”
徐謙摸摸他的頭。道:“進宮。”
徐晨又是好奇地問:“進宮做什麼?”
徐謙知道任他問下去,必定要糾纏不清了,便道:“你清早起來。正是讀書的好時候,所謂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問這麼做什麼?快去把論語再溫習一遍。”
徐晨便朝他做鬼臉。道:“你不告訴我,我問何先生去。”
徐謙不由搖搖頭,又嘆口氣,最近家裡老是何先生,讓他很是不舒服。
坐上了宮裡來的車轎,徐謙腦中清明起來,他不像是提了什麼寶貝樣子,渾身上下也看不到有任何送禮的意思。雖然如此,徐謙並沒有任何緊張,兩世為人,大風大浪也不是沒有見過。
馬車到了午門外等候,誰知卻被守在這裡的禁衛攔住,一個禁衛武官站出來,眼睛眯著,正色道:“下車!”
坐在車裡的徐謙微微愕然一下,掀開簾子看到一隊禁衛官兵在這午門外頭佇立,用警惕的眼睛打量自己。
接送徐謙的太監立即上去交涉,對這武官道:“張鎮撫,兩宮召見杭州士人,我等是接送錢塘士人、浙江解元徐謙徐解元的,這裡有出入宮禁的腰牌,還請查驗。”
誰知這位張鎮撫看都不看,冷冷一笑道:“我當然知曉這是接送杭州士人的車駕,不過本官奉命衛戍禁中,不敢馬虎大意,車駕雖然是宮裡的車駕,你們也是宮裡的人,可是車裡的人有沒有攜帶凶器,卻非要貼身搜檢一下不可,否則此人膽大妄為,圖謀不軌,衝撞了鳳駕,你我誰擔當得起這個責任?把這讀書人叫下車來,好好招呼吧。”
徐謙想不到宮裡的規矩這麼多,他聽到貼身搜檢,不由皺了皺眉,所謂貼身搜檢,難免有辱斯文,為何此前黃公公沒有告知過?
他正在遲疑的功夫,這時候後頭卻又來了一輛馬車,這馬車剛剛停下,張鎮撫竟是看都不看,大手一揮,對那車駕上的太監道:“宮中等候多時,快快進去吧,不要遲了。”
那馬車便直接入宮,而獨獨將徐謙的車駕擋在了這外頭。
直到這時,徐謙終於明白怎麼回事了,兩宮召見的是讀書人,而且已有旨意,准許他們坐車至金水橋才可下車,這是十足的優待,表現出了宮中對浙江士人的敬重,雖然只是一個形式,可這也意味著人家既然給予了優待,又怎麼可能會在這午門辱了讀書人的斯文?這根本就不是宮裡定下來的規矩,分明是這些禁衛要和自己為難。
想到這裡……徐謙的腦子一瞬之間想到了理由,那謝詔的父親乃是燕山衛指揮僉事,負責宮中禁衛,以此人的身份,隨便一個暗示,人家拿出冠冕堂皇的理由故意在此刁難一下似乎也不算什麼,上頭責問起來,難道因為人家堅持原則就治罪?
而他們這般刁難,一方面是侮辱自己,另一方面也是故意拖延時間,時間拖延得越久,等到徐謙進宮,黃花菜都涼了,兩宮太后可以給予士人優待,顯出自己的寬容,可是這並不意味著可以允許士人怠慢,國母召見,你還敢姍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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