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勢。在蘇縣令眼裡,張家納絹已經不再是為了他蘇縣令的政績,而是為了打壓徐謙而已。
“師爺,有勞了。”
黃師爺卻是揹著手信步而走,並不接徐謙的話茬。
良久他才道:“什麼有勞?徐公子的話,老夫一句也不明白。”
徐謙很是會意地笑了,黃師爺這是打死不認賬,這就是告訴徐謙,今日這件事從未發生過,以後也休要提起,至於他黃師爺矇騙東翁,嚇,有這種事嗎?有嗎?
既然這件事根本就沒有發生,他黃師爺照舊是清清白白,那麼有勞二字自然無從談起。
一路無話,到了縣衙,此時縣衙已經關了正門,徐謙由黃師爺領著從側門進去,到了後堂花廳,蘇縣令依舊端坐在那裡,他顯得有些疲憊,抬眼看了徐謙一眼,道:“坐下說話。”
徐謙坐下,道:“大人不知有何吩咐?”
蘇縣令微微笑道:“本縣只是一時興起,想和你說說話而已。”
其實蘇縣令也覺得有些唐突,有什麼事可以明天白日傳喚徐謙來衙裡說,現在天色這麼晚了,未免太急躁了些。
不過人已經來了,蘇縣令自然不好再拿捏什麼,繼續道:“今日你來尋本縣,期望本縣給你取一表字,本縣一時興起,倒是想起來了一個好的。”
徐謙忙道:“還請大人賜下。”
蘇縣令手撫書案道:“凡人之所以為人者,禮義也。禮義之始,在於正容體、齊顏色、順辭令。這是禮之根本,何不如你的表字就叫子容如何?”
“子容……”徐謙心裡慢慢品味,覺得這表字談不上驚世駭俗,雖然稀鬆平常,可是也不算差。
他連忙道:“那麼學生從此便叫子容了。”
蘇縣令微微一笑,道:“子容,現在既有了表字,明年二月再參加縣試,若是透過,便算是讀書人了,既是讀書人,就當謹守讀書人的本份,再不可胡鬧生事。科舉之途雖是正道,可其中卻有無數的坎坷,望你能謹守本心,努力用功,終有撥雲見日的一日。可要是自詡自己有幾分聰明而沾沾自喜,最終只會誤了你自己,你是忠良之後,徐家敗落了這麼多年,能否重整門楣,都落在了你的身上了。”
這番話有點兒長輩向晚輩鼓勵的意味了,別看只是一句空話,裡頭卻是透露出了很多意味深長的心思,只有關係親密到了某種地步,才會說這些大道理,這就如同同樣的話,自己的長輩可以說,可是其他人說,就未免顯得冒昧,而蘇縣令端著長輩的架子,卻也透露出一個資訊,從今往後,蘇縣令和徐謙的關係再不是縣官和治下小民這般疏遠。
徐謙道:“大人教誨的是。”
蘇縣令頜首微笑,又道:“本縣這裡倒是有一些從前讀書時的筆記,現在雖然用不上了,可是一直捨不得丟棄,裡頭有許多本縣對八股經義的心得,你借去看看,或許能從中有所體會,離縣試還有三個月功夫,這三個月,你切不可大意,須知學海無涯,這縣試雖是小考,卻也關係重大,你需打起十二萬分的心思,懸樑刺股,做好準備。”
蘇縣令頓了一頓,又和藹地道:“若是有什麼疑問,本縣多少有些心得,也可以來本縣這裡討教,眼下新皇剛剛登基不久,大赦恩科詔書頻繁,正是你奮進之時,需心無旁騖,不可有絲毫鬆懈。”
徐謙原本只是希望蘇縣令能取個表字,拉近一下二人的關係,到時候縣試時放一放水便已是阿彌陀佛,誰知蘇縣令一番言語竟有引以為自己人的意思,這讓徐謙很是意外,他接過蘇縣令的讀書筆記,足足有半尺厚,裡頭全是蠅頭小字,都是一些做八股文的心得,這種筆記在市面上絕無僅有,便是多少銀子也買不來,只有那些世家大族之人,家裡若是出了登科的人物才能借閱一觀,想不到這蘇縣令居然連這個都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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