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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第一個知道。
一天的功夫,錢塘縣突然爆出了一個聳人聽聞的傳言,說是鎮守太監府有一幅行書,裡頭竟是涉及到了寶藏,說是王公公這些年存了不少私房錢,這些銀錢又不能帶回宮去,所以都悄悄地藏了起來,而一幅王公公視若珍寶的行書則是揭開寶藏的鑰匙,誰能得到這幅行書,誰就能腰纏萬貫。
訊息一出,舉座譁然。
寶藏、太監、藏寶圖無論在任何時代都是熱門的詞彙,不用幾個時辰,王公公家的一幅字就已人盡皆知了。
甚至有人在暗中打探,居然查出了一些蛛絲馬跡。就比如王公公確實是對一幅行書視若珍寶,而且幅字書法水平連中上都不如,跟名家根本不沾一點邊。這些訊息匯總起來,卻似乎是印證了這個謠言的真偽。
想想看,一幅根本不起眼的行書,以王公公的身份怎麼可能視若珍寶?看來這傳言未必只是空穴來風,倒是很有幾分可信度。
坊間俚語就是如此,越是虛妄,就越傳的有鼻子有眼,傳播者好事,非要把這不知來路的流言說的天花亂墜,非要別人相信不可。
對於這種流言,王公公當然是嗤之以鼻,第二日清早,他如往常一樣起來,便到花廳去閒坐吃茶,鎮守太監嘛,監管一些鐵礦、打擊一下鹽梟,也沒什麼大事讓他辦,可是等他進入了後堂花廳,王公公的腳就邁不動了。
那一張養尊處優的白皙臉蛋瞬間猙獰。
一雙深邃的眼眸也像是引燃的火藥桶,殺氣騰騰。
他坐在廳裡,沉默了片刻,隨即用著低沉的聲音道:“來人。”
王公公一聲招呼,外頭便有幾個下人跌跌撞撞進來,慌亂地行禮,道:“公公有何吩咐……”
王公公回眸,掃視著這些下人,那冷漠的眼神讓他們感到很不安,大氣不敢出,保持著跪姿一動不動。
王公公慢悠悠地道:“去,把內府的主事、清客都召集到這裡來。”
他的語氣很平淡,卻帶著冷漠的意味。
大氣不敢出的下人們發現,那一幅一直懸掛在花廳顯要位置的字幅居然不翼而飛了。
看著那孤零零的牆面,下人們心驚膽戰,於是不敢怠慢,分頭行動,飛也似的去了。
過不了多久,府上的重要人物齊聚在了這裡,內府和外府的管事,帳房的先生,府庫的司庫,還有幾個幕僚、清客,足足十幾個人齊聚一堂,他們也注意到了空空如也的牆壁,有人似乎察覺到了什麼。
王公公的眼眸眯成一線,紋絲不動。
以內府主事王琴為首,眾人一齊向王公公行禮:“見過王公公。”
王公公站起來,負著手,在這廳中踱步。
大家低著頭,一動不敢動。
走到廳中一處角落,王公公目光一寒,抬腿朝角落裡的青花瓷瓶一腳踢去。
啪……
青花瓷瓶應聲摔落,碎落的瓷片激射出來,這些跪地的主事、清客們被飛濺的瓷片扎中,殷紅的鮮血順著傷口處流淌下來,宛如鮮紅的蚯蚓。
跪在最前的內府主事張琴更是被瓷片打中了額頭,額頭處血肉模糊,可是他依然是一動不敢動,既不敢叫痛,大氣也不敢出,連起身擦拭傷口都不敢,只是鐵青著臉,咬著牙,默默忍受這疼痛。
王公公漫不經心地駐足,目光無視他們,面向空蕩蕩的牆壁,森然冷笑:“日防夜防,家賊難防。”
短短八個字,就如催命符,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裡。內院主事張琴滿頭是血,誠惶誠恐地道:“公公息怒……”
王公公淡漠地冷笑:“好端端的一幅字,為何一夜之間不翼而飛?”
那內府的主事張琴臉色更是難看,忙道:“公公,我聽說外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