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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謙搖搖頭,決定暫時什麼都不想,考了再說。於是乖乖回去,老老實實地完成劉博士的任務,一天下來,已經是筋疲力竭。
時間很快過去,國子監裡對會試的議論越來越多,這裡本就有不少官員子弟,因此訊息也是靈通,因為是北闈,大家議論的自是北榜的事,徐謙也聽到一些隻言片語,不過學生之間的言論和坊間流言一樣都未必可以深信,再加上週學正和劉博士敦促甚嚴,使他也沒有去分辨的機會。
轉眼又是一月過去,開考在即,國子監這邊已打算放假幾日,好讓學生籌備考試事宜,徐謙頓時大喜,早就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出去,如今可以堂而皇之的回家,自然是歡喜無限,只是……周芳卻是尋到了他,板著臉道:“今日放休之後,你莫急著走,老夫有話和你說。”
浸在這周學正的淫威之下,徐謙倒是怕了,心裡七上八下,勉強地笑道:“大人有請,學生自然不敢走。”臉上帶笑,可是他的心裡卻是把周芳罵了無數遍,
周芳像是很滿意徐謙的表現似的,臉上的表情竟然少了幾分往日的嚴肅,點頭道:“聽課去吧,今日是王博士開講,王博士最擅破題,仔細聽他講課,對你有益處。”說罷揹著手,灑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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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二章:恩科
等到下午,監生們一湧而出,便是平時住宿在國子監裡的監生也湊趣出去,徐謙卻是苦逼的去了周芳的公房,周芳似乎在這兒等候多時,茶也已經上好,溫熱的茶水嫋嫋散出淡淡的茶香,只見徐謙進來作揖道:“學生見過大人。”
周芳跪坐在茶几後,伸出手來道:“坐下說話。”
徐謙與他相對跪坐,周芳嘆口氣道:“你一定是在埋怨老夫是不是?哼,你雖是絕頂聰明,可是這聰明卻不肯放在正業上,老夫問你,你可知道監中祭酒是何人?”
徐謙搖頭。
周芳道:“他是正德初年的進士,點為翰林庶吉士,那時候,楊公已經官拜翰林編修,在翰林裡,祭酒多受楊公恩惠,他的性子不好,經常得罪人,因此仕途蹉跎,可是等到楊公入閣,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他,否則,以他的性子怎麼能做到官拜祭酒?”
徐謙的腦海裡頓時想起了一個詞——死黨。
想到這裡,徐謙又不禁一嘆,這楊廷和在朝這麼多年,又任內閣首輔和吏部尚書,朝中不知有多少個像這祭酒程琳一樣的死黨。
周芳又是嘆了口氣,道:“所謂上有所好,下必有所效,就算楊公宰相肚子裡能撐船,可是你想想看,其他人會放過這次報效楊公的機會嗎?實話和你說了,你來之前,許多人就已經摩拳擦掌,就等著給你點顏色看看,祭酒大人掌國子監,你不過是個監生。他要收拾你,豈不是輕而易舉?你的學籍轉進了國子監。就等於將命脈交給了別人,許多事都只在人家的一念之間。”
說到這裡。周芳頓了一下才又道:“老夫受蔣學士所託,自然少不得要照拂你,不過老夫只是學正,還沒有到與祭酒大人打擂臺的地步,既然已經向蔣學士許諾,自要保你無恙,因此老夫才站出來對你聲色俱厲,對你百般苛刻。”
徐謙愣了一下,聽了周芳的解釋。頓時明白了。從一開始,這周芳就耍了滑頭,他眼看祭酒要收拾自己,卻站出來對自己一番呵斥,又弄出大誥出來,一副要將自己置於死地的姿態,如此一來,那祭酒大人自然樂見其成,畢竟祭酒親自刁難迫害一個監生。傳出去畢竟不好聽,既然周學正願意代勞,自然樂見其成。
而周芳日夜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