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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臉上始終帶著笑容,語氣也帶著溫和,慢條斯理的道:“你自是為宮裡立了汗馬功勞,現如今你是舉人,可曾想過做官嗎?”
嘉靖突然問出這個問題,讓徐謙精神一振,想來嘉靖龍顏大悅之下,不免關心徐謙的前途了。
被皇帝關心上自己前途,這日子想不好過都難。
徐謙現在的身份確實是舉人,按道理,舉人是可以做官的,不過舉人做官,卻是補缺制,也就是當朝廷的官缺較多,進士們不夠用的時候,才會從舉人之中挑選一些人出來,而且往往這些職位,都已被人挑揀過許多遍,比如某縣縣丞,某縣主簿,或是偏遠地區,總共人口也不過幾千人的縣令。
舉人做官,苦逼無比,不但前程不好看,就算玩出再多政績出來,弄混個知府就算出人投地,若是再想進一步,怕是比登天還難。而且在同僚之中,也飽受白眼,就算你做了知府,下頭的進士縣令們見了你,也未必會有多少尊敬,這裡頭又涉及到了一個問題,進士往往是朝中大佬們蒐羅的物件,一旦中了進士,便可在各部甚至是翰林院中觀政,有了這個基礎,隨便結交幾個大人物,再外放出去為官,上頭有門路,又是進士出身,自然不會將你放在眼裡。
當然,皇帝問出這個問題,自然有提舉徐謙做官的意思,既然有了聖眷,自然會免去許多苦逼的可能,甚至只要做出點實績出來,便是知府,徐謙也未必看得上。
不過徐謙連想都沒有想,便道:“學生雖想為陛下效命,只是眼下書還未讀透……”
他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倒不是書沒有讀透,這只是委婉的說法,說白了就是告訴嘉靖,他不想以舉人的身份入仕。
嘉靖非但沒有責怪,反而笑了起來,道:“朕就知道你會這樣想,過了年關就是春闈,你堂堂浙江解元,怎麼會現在入仕,只是兩個母后,卻不知這些東西,一味覺得,既然有功名,又肯實幹,就該授予官職,讓你早些入仕磨礪。他們不曉得官場裡的規矩,朕也解釋不清,所以才來實施你。”
徐謙苦笑,心裡說,你們家裡頭關起門來拉家常,卻是拿自己當猴耍,害得自己差點自作多情,以為皇帝老子一天都離不開自己,連一刻功夫都不肯耽誤。
王太后面色嫣紅,道:“哀家和張娘娘是婦道人家,哪裡曉得你們這其中的關節,皇帝反而怪我們?”
嘉靖今日心情極好,不由笑起來,賠罪,道:“是,都是兒臣的錯。”隨即他看了徐謙一眼,道:“徐謙,朕和你說正經事吧,過了這個年,就是春闈,你金榜題名,可有把握嗎?”
徐謙鄭重其事的道:“易如反掌。”
說出這句話,自然是有徐謙的自信,他可是浙江解元,歷來江南幾省和江西的解元從來沒有不中進士的道理,當然,除了那個歷史有名的唐伯虎之外,這位仁兄牽涉到了一場弊案,結果終身不得考試。除此之外,徐謙這浙江解元,還是在京師進行考試,要知道科舉分南北兩榜,江北的考生在京師開考,而江南各省則在南京進行會試,南北榜雖是以地域劃分,可是裡頭的貓膩很多,北榜的實力與南榜相差極大,甚至北榜的一甲一名,未必能在南榜中排得上好,畢竟江南那邊,文風昌盛,讀書人極多,競爭極大,而北方卻是大大不同,徐謙這浙江解元跑來京師會試,頗有點像五年級的學生進了幼稚園,中試說是易如反掌,倒不算他吹噓。
當然,中試是一回事,北方亦有豪傑,想要力爭上游,卻還要花上心思。
嘉靖微微一笑,道:“既如此,那麼朕也只能祝你能金榜題名了,是了,還有一件事,等過了年,你去國子監點卯吧,朕已經吩咐了下去,明年的春闈,你掛在國子監下頭考試,如此一來,也省了許多麻煩,朕這麼做,想來你也知道朕的用心,不必謝恩,好好拿出本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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