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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的茶葉,輕輕晃盪兩下,眯了眯眼,一臉愜意的模樣,似是絲毫未曾聽到大堂裡的言論。
“夠了,大丈夫立於天地,焉能隨意欺辱女子,白穩,你如此行事,真是小人莫如!”顧易一拍桌子,大聲怒喝起來,他剛剛才從好友口中聽得原委,本就對那背信的趙然頗為不憤,如今竟有人說出這樣的無德之話,儘管他不識得那洛家小姐,可也覺得至少該仗義執言。
他為人正直,本就面容端正,這番凜冽的話語說出來雖是讓滿座俱驚,可也正氣凜然,讓人忽視不得。
白穩出生世家,父親更是官拜戶部尚書,一向眼高於頂,如今突然被人駁斥,臉色馬上沉了下來。
他朝顧易看去,像是仔細辨認了一下才慢慢的道:“我道是誰,顧閏年,你不好好的呆在南巷,跑到這裡做什麼?況且,那洛家小姐的事與你何干?你憑什麼斥責我?”
顧易臉色通紅,走上前想說什麼,卻被身後的柳章拉住了衣襬,柳章指了指桌上放著的畫卷,輕輕搖了搖頭。
顧易神色一頓,懊惱的擺擺手。
白穩看他們僵持的樣子,便知這顧閏年定是有事需請見肖大師,心裡盤算著一會定當派人纏住這窮酸秀才,偏不讓他心想事成才是。
樓下突然跑上一小童,生得唇紅齒白,伶俐活潑。他蹬蹬跑著的聲音打亂了二樓的僵持,不少人認出他是肖大師身邊跟著的童子,以為大師已到,紛紛站起身來。
小童子跑上二樓,見得眾人起身相迎也不意外,他翹了翹眉,軟諾諾的聲音便已出口:“先生說今日有事要辦,就不來這宴席了。”
他說完便朝下面跑去,來去頗有些無蹤的意味。只留下滿座大嘆可惜的仕子,肖大師一向隨意散漫,這般的事時常有之,倒也無人發牢騷,不一會其他人便各自組成小圈討論起詩詞歌賦來,這是他們一月一次的聚會,雖說肖韓謹未出現,可也耽誤不了他們吟詩作畫的雅興。
只有顧易懊惱的嘆口氣,神色頗為失望,柳章看他收拾桌上的東西,勸慰的道:“京城有那麼多聚會,肖大師定會有出現的時候,閏年,你別失望了。”
顧易點點頭,朝柳章拱拱手,正待說些什麼,坐在窗邊的一人驚疑的聲音打斷了他欲開口的話。
“快看,是那輛黃金馬車。”出聲的人顯是知道這馬車屬於誰家,語氣頗為驚歎。
眾人聞言忙朝窗戶邊湧去,看到樓下慢慢停住的金燦燦的馬車,都不由得吸了口氣,雖說早就從傳言中得知這輛曾於眾目睽睽下駛進鳳華別莊的馬車頗為奢華,可到底也抵不上親眼所見的震撼。
金線挑染的穗絡迎著風飄搖,帶出了令人欽羨的貴意。
這般的張揚不止是有錢能做到的,看著這突兀出現在東來樓門口的馬車,眾人開始隱隱覺得,這洛家恐怕並不像所有人以為的到了那般不堪的境地。
有人小聲的開口:“難道這洛家小姐出門了?”
連趙南也站起身朝窗邊走去,神情頗為好奇,他知道的要比別人多一些,自然也隱約知曉宣和帝對這新進城的洛氏遺孤與眾不同的態度。
廂房裡清脆的杯盞敲擊聲突兀的響起,藍衣女子小心翼翼的看了方紫菲一眼,道:“紫菲妹妹,你沒事吧?”
方紫菲牽了牽嘴角,笑容有些勉強:“若水姐姐,我沒事。”
她轉過頭朝房中其他小姐看去,瞧得她們望向窗外的臉上泛起的好奇之色,不由得咬了咬嘴唇,神情意味不明起來。
只是樓下停著的馬車裡遲遲不見有人出來,仰著脖子望了半天的眾人不由得洩了氣,正準備從窗邊撤回,突見一人從馬車裡下來,但顯然並不是那神秘的洛家小姐。
走下來的男子容貌普通,他走進東來樓,向一樓候著的小二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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