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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山並無意摻合三國之事,只是山主您將洛家令牌交給顧易,再加上您和太祖交情頗深,所以宣揚才會猜測您準備幫助大寧。”
“我的確欠了封凌寒不少人情,可是和封祿沒什麼關係,這些你就不用操心了。封祿是個識大體的,在這種時候一定會用葉韓,既然擔了南疆戰神的大名,想來也不是個花架子,他怎麼都能撐上半個月,半個月的時間足夠各地的勤王之師入京了。”
司宣陽淡淡一笑,原本以為寧淵什麼都不在意,卻不想她倒把局勢看得通透。只是戰場之事瞬息萬變,他這幾日夜觀星象,發現老皇帝是個活不長久的,恐怕以封祿的手段,絕不會讓山主在這三國戰局裡置身事外。
“看來山主也知道了葉韓的身份。”這句話雖是疑問,但卻帶著肯定。
“頂著那麼一張臉,稍微一查就知道了。只不過封祿能認出我,卻認不出葉韓我倒是沒想到。”
寧淵仍是懶懶的,但司宣陽卻從她話中聽出了幾分悵然來,神情微微一變,眼底劃過幾抹深意。看來,那個大寧太祖真的對山主有些重要,否則她也不會如此善待葉韓了。
只是若是連他都能因寧淵的態度而猜到,宣和帝又豈會不知?
日頭漸漸落下,等寧淵從小寐中醒來時,司宣陽還在老老實實的剝著瓜子殼,只是恐似擾著她似的,動作很輕。印著餘暉,這副景象倒使書房中多了幾分暖意。
“好了,這些夠吃了,你回去吧。”雖仍是淡淡的聲音,卻是迄今為止面對司宣陽時最柔和的語氣。
司宣陽眼神一亮,把手邊盛著瓜仁的木盒推到寧淵面前:“山主,那我就先走了。”
他本能的朝窗戶邊靠近,感覺到寧淵斜過來的眼神後訕訕的摸著鼻子正兒八經的朝門邊走,待完全退出了房門往後看時,寧淵仍是靜靜的坐在榻上,慢悠悠的吃著木盒裡的瓜仁,神情閒散溫和。
這時候,司宣陽突然覺得,也許什麼都來不及知道,也是一種幸福。只是,這個人……真的毫不在意五百年前的歷練嗎?
如果真是這樣,又豈會因一個洛家去教養封皓來駐守雲州拱衛大寧,又怎麼會把洛家的令牌交到顧易的手上,而且……大寧京城到底能不能守得住,其實誰也不知道不是嗎?
馬車停在了皇陵邊上,葉韓跟著宣和帝一路走進去,暢通無阻,而且越來越深,他的眼神慢慢變得幽黑起來。
太祖當初留有遺志,封氏一族的子孫不準耗民力來修建陵墓,故者皆要埋在此處,只是地位越高埋得越深罷了。
走到皇陵深處,宣和帝才停了下來,陵墓裡很冷清昏暗,一旁跟著的安四打了個燭火便不聲不響的退了下去。
宣和帝揹著手,對著上面的一塊靈牌道:“你也知道我們封家的規矩,死了埋著的也就陵園裡的一點地方,和尋常人家其實沒什麼兩樣。你要祭拜也好,發洩怨氣也罷,當著這個來吧,總比對著幾件衣物強。”
小小的靈牌上沒擺著什麼尊號,只是簡單的刻上了名字而已,也因為如此,葉韓知道這靈牌並非是如今為了他才擺上的。
他淡淡的看了宣和帝一眼,眼底帶上了幾分嘲諷:“陛下倒是看得通透,怎麼,您也有虧心的時候?”
“哼,朕平生便不信這些鬼神之說,自古成王敗寇本是常事,宮闈之中更是如此,朕自信做了個好帝王,有什麼可虧心的!”
葉韓點點頭,附和道:“陛下說的沒錯,既然看也看了,拜也拜了,那臣告退了。”難道宣和帝以為這麼一塊小小的靈牌就能抵得過幾百口人的性命嗎?簡直可笑。
他轉身就欲朝外走,卻因為宣和帝淡到有些冷清的話停住了腳步。
“你也別恨我,害死你父親的也不全是我一人,如果不是你的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