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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那麼簡單,估計丁美滿回來就是為了復仇,把前夫勾引到神魂顛倒,再讓他嘗試下無情拋棄的滋味。”
“嘖嘖,作孽啊,沒想到女人的報復心那麼可怕。”
“你們都想得好複雜哦,搞不好人家就是小兩口鬧鬧彆扭,轉眼就床尾和了。”
“嘖嘖……”
——砰!
一隻漂亮的水晶菸灰缸從辦公室裡飛了出來,在白熾燈下竟然還流光飛轉煞是好看,直到它不偏不倚地砸在牆上,碎成三瓣,隕落在米白色的PVC地板上。眾人面面相覷,立刻識相,假裝忙碌地硬生生把話題拗到了公事上,“哎,我說啊,昨天那個片子審好了沒啊?”
“嘖嘖,現在人工作效率越來越低了,審片都要那麼久。”
賈天夏用力關上門,不想去理會外頭的那些揣測。分手、報復、小兩口鬧彆扭……他比誰都想知道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前一天還在談婚事,隔天就不告而別,難道從頭到尾就是一出陽奉陰違的戲碼?
她可以因為他的爽約而生氣,甚至可以因為莫薔送他回來的事而暫緩婚事,至少都該聽一下他的解釋,而不是至今都還會被媒體左右,對他沒有絲毫的新人。甚至還二話不說地消失,他們之間不是一場遊戲,在他花盡了所有心力投入後沒辦法隨時喊停,他抽離不了也承受不起她說放就放的灑脫。
門邊突然傳來的腳步聲打斷了天夏思緒,他不悅地皺眉,隨手抓起桌上的無線滑鼠丟去。
門邊的人動作嫻熟地把門再次闔上,當做盾牌阻擋了襲擊,再確定不會有第二波空降物後,他才清咳了聲跨了進去。
“嗯,你的同僚們還是很貼心的嘛,懂得把危險物品都收走。”目光劃過那張只剩下電腦的辦公桌,謝穆堂轉身靠坐在桌沿,不怕死地用嘲諷作為開場白。
“如果不想死,麻煩請滾。”這已經是天夏連日來算得上最親和的口吻了,要不是顧及到眼前的人是他多年好友,他會直接砸電腦。
“你真的確定要我滾?就算我有丁美滿的訊息你也不想聽?”既然是不怕死,那總要有足夠的底氣存活吧。謝穆堂挑起嘴角,篤信面前這個看起來像是隻剩一口氣的男人,在聽到他的話後,會原地滿狀態復活。
“……”天夏鎮定地轉過椅子,對上他的視線,在確定這不是開玩笑後,就如謝穆堂所料,他猛地拾回精神起身,怒吼:“你他媽的不會直接說重點嗎??!”
疑似失戀而盛怒的男人不好惹,這點同樣身為男人的謝穆堂很清楚,所以這關子不太適合賣,他很配合地挑重點講:“聽說她在國外投資的葡萄園出了點事,她去處理了。”
“在哪?”
謝穆堂攤了攤手,表示他已經盡力了,能瞭解到只有這些。看天夏又一次挫敗地坐了下來,煩躁地撐著額頭用拇指揉著太陽穴,他難得有了些許同情心,“至少證明她沒事,也不是無緣無故玩消失,既然只請了假,就一定還會回來,你機會還多的是。”
“最好是這樣。”天夏咬牙切齒地低語,恨不得能立刻把丁美滿給揪出來挫骨揚灰。
空等嗎?現在才一個星期他就覺得瀕臨崩潰,瘋到不惜用任何方法尋找她。到她父母家去堵、報警、甚至還考慮在電視臺二十四小時滾動播出尋人啟事,就連各類無名女屍的報道都留意。她呢?因為有急事需要處理,就可以連留著便條的時間都吝嗇給予?手機為什麼要關機,越洋電話再貴能讓她破產嗎?
在黃昏的時候,坐在葡萄園裡喝冰鎮可樂,看滿山遍野的葡萄,在霞光的浸染下就好像盤錦市的紅海灘,聞著空氣裡經久不散的紅酒香,這種景色很難不醉吧。也就是因為這個,美滿當初才會頭腦發熱,二話不說地取錢我這葡萄園裡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