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灶臺前做飯(第1/2 頁)
梅子瞬間臉紅,心裡又開始忐忑起來。
睡覺,這才是新婚之夜重頭戲啊!
梅子低著頭起身,默默地走到炕頭前,走到炕頭前就不動彈了。
她要做什麼,自己脫掉衣服?
蕭荊山沉默地看著梅子,半響終於指了指那炕說:“你在裡面,我在外面。”
梅子抬頭看炕,炕上兩副鋪蓋,整整地鋪在那裡呢。
梅子訝然地看向蕭荊山,他是什麼意思,難道是她心裡猜的意思嗎?
蕭荊山見梅子還是不動,挑眉問:“你不困?”
梅子連忙點頭,她困,她累。
蕭荊山點了點頭,徑自接下粗布外衣翻身上炕。
梅子眼角餘光看到他脫下外袍,露出寬闊的胸膛,那肌肉糾結的胸膛上果然有一道猙獰的疤痕,從肋骨下方一直延續到腰際的粗布腰帶處。梅子有點怯意,但禁不住想,那疤痕會一直伸到哪裡呢?疤痕會往下,往下,再往下……
梅子不敢想下去了,她臉又開始發燙。
蕭荊山光著膀子,動手就打算扯下腰帶,但他手忽然停下來,抬眼睛看了看梅子:“怎麼還不上來?”
梅子只覺得這個男人坐在炕頭的樣子真是讓人畏懼,他就好像一隻野獸般散發著凜然的熱力讓梅子不敢靠近。可是今晚的事就是個難關,這個難關梅子就算怎麼想逃都逃不了。
梅子鼓足勇氣,小心地脫下身上的累贅喜服。
這個過程蕭荊山一直看著自己,梅子的手都在顫抖,她從來沒有覺得自己的手不再是自己的手,自己的衣服不再是自己的衣服。
蕭荊山注視著梅子顫抖解開衣服的樣子,忽然起身。
他一站起來,高大的身子頓時將梅子整個人籠罩住,梅子動作頓時僵住。
蕭荊山低頭看著自己新娶的這個小娘子,她緊張得連喘息都忘記了。蕭荊山蹙了下眉說:“你不要怕,我是去關窗戶。”
蕭荊山繞過梅子走到窗前,梅子的心頓時鬆了下來。
她迅速地褪去外衣,只留了裡衣,然後以從未有過的速度爬上炕,鑽到了裡面的那個被窩裡。
蕭荊山回來,見她已經上炕了,自己也吹了燈翻身上炕。
黑暗中,梅子只聽到的動作,還有身旁不容忽視的溫熱感。她緊張地揪著被頭,心裡忐忑不安,她不知道接下來會怎麼樣。
不過真得沒怎麼樣,蕭荊山進了被窩,就再也沒什麼動作了。
梅子緊張地睜著大眼睛,在黑暗中望著根本看不到的屋頂。
過了好久,她聽到身旁一個粗噶的聲音說:“睡吧。”
梅子的心這才放下來,她鬆了口氣,閉上眼睛。
梅子以為自己不會睡過去,但她可能真得累了,眼睛剛閉上就進入了夢鄉。
梅子平日從不貪睡的,別說其他,就是山村裡早上那一輪疊一輪的雞叫都能把人吵醒,逼得人睜開眼睛起來收拾屋子做飯。但這一天梅子一睜開眼竟然是個大天亮了。她一下子翻身起來,看看茅屋裡整齊乾淨卻極其簡陋陌生的擺設,這才想起自己嫁人了,還是嫁的那個胸前有一道疤的蕭荊山。
可是如今蕭荊山的人呢?梅子摸摸旁邊已經涼起來的薄被,趕緊起來穿好了衣。穿好衣,頭髮還有些散亂,梅子摸了摸凌亂的發,咬咬唇還是鼓起勇氣推開門。
新來乍到諸事不懂,還是看看人家蕭荊山在哪裡吧。
推開門便是一個小院,四周用麻繩纏著樹枝子圍起來。院子裡空落落,沒有雞鴨,只有靠近茅屋的地方有一個臨時搭起來的矮小窩棚,窩棚下一個灶臺,想來是做飯的地方。此時此刻那個灶臺的大鍋里正冒著熱氣,灶洞裡還有星星點點的火一明一滅地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