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一世一雙人(第2/3 頁)
強脾氣,一個不好拿刀砍人真有可能,當下也就順著大家給的臺階往下走,不再說什麼了。
陳墩子溜到蕭荊山身旁,壓低了他粗粗的嗓子問:“荊山兄弟,外面真得打仗了,這出一次銀子也就罷了,以後要是各種稅賦都像以前一樣壓過來,我們日子沒法過了的。”
蕭荊山看看站在土堆字上的村長,蹙眉道:“且看看日後形勢再說吧。”
當下不管村民們是怎麼抱怨,村長既然都這麼說了,也只能各自散了,回去和娘子老媽商量對策。回去的路上,梅子小心地看向蕭荊山,她自然記掛著蕭荊山之前的話語,總覺得也許哪天蕭荊山可能離開了。
蕭荊山看到梅子不安地望過來的眼神,一下子笑了:“怎麼,又在亂想?”
梅子伸手牽起他的大手:“這幾天去山下集市,也聽有人談起打仗的事,讓人心裡很不踏實呢。”
蕭荊山握著梅子的手,柔聲安慰道:“別怕,再怎麼也不會打到這裡來的。”
梅子點了點頭:“我知道,只是這如今……”
蕭荊山將她拉過來,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背:“每個人三百錢,我們掏了就是。”
梅子“嗯”了聲:“也只能這樣了。”
蕭荊山似乎想起什麼,又說:“對了,你回頭去你的孃家看看,你的娘要交六百的,你看看她手頭夠嗎,不夠的話咱給她添點。”
梅子心裡雖然忐忑,但聽他這麼說,知道他體貼,還是衝他笑道:“知道啦,我這就去看看。”
梅子過去孃家一問,梅子娘連說不用,說家裡積攢的給阿秋將來娶媳婦的錢,如今都留著呢,六百錢還是拿的出來,就是一下子拿出這麼多實在肉疼。
梅子想著也是,六百錢不多不少,但也是莊稼人幾個月的花用呢,哪裡是那麼輕易拿出的。她平日和蕭荊山也算努力地掙銀子,攢啊攢的,好不容易攢了些,然後那個八竿子打不到的什麼皇帝只要一句話,他們就得從自己的錢袋子裡往外掏錢了。
其實像自己和蕭荊山這種人家也就罷了,好歹時常去集市賣東西,日子過得還算好,最可憐的是村子裡那些整日面朝黃土背朝天的人家,有的一年去不了集市幾次,種出的糧食也都是自己吃,手頭哪裡來得什麼銀子呢!如今這麼一折騰,估計村民們難免要揹著糧食出去集市賣了,又不知道有誰家的小孩以後只能吃個半飽了。
晚上梅子回到家,心裡實在不快,蕭荊山看起來情緒也不是太好,於是在小院裡擺了木桌,兩個人低著頭吃飯,氣氛頗有些沉悶。正吃著呢,村長陳敬祖過來了,後頭還跟著那個好久不見的福哥。
陳敬祖在梅子家沒關上的籬笆木門上作勢敲了敲,咳著說:“收銀子來著。”
梅子低著頭不去看,只埋頭繼續吃飯。曾經的曾經,就是眼前這兩個人給了她許多的尷尬,她雖然忘記了那痛,但傷疤還是在的。蕭荊山抬眸看了一眼,進屋翻箱子把梅子日常用的那個錢袋子拿出來,從裡面數了六百錢出來。
他徑自走到陳敬祖面前,面無表情地把錢遞給了陳敬祖。
如前所說,陳敬祖此人,純粹是一個勢利眼,向來是能惹的他就欺負下,不能惹的他就奉承著或者躲著。如今他看出來蕭荊山是個人物了,自然想套個近乎。當下雖然蕭荊山沉著臉,陳敬祖還是笑呵呵地打了個招呼:“吃晚飯呢。”
蕭荊山自然知道梅子和眼前這兩人的過往,他有心不搭理這人,但也不想太過給他們不堪,見陳敬祖如此說話,也就隨口說:“正吃呢,陳大叔吃過了嗎?”
見面打招呼問問人家吃飯這是山裡人的習慣,陳敬祖見蕭荊山臉色雖然沒有笑容,但還算客氣,便順著竿子往上爬:“沒呢沒呢,這不是忙著村裡的公事麼。”
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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