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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瞎猜了,聽話,我帶你回房休息。”
他首次像哄小孩一樣對待顧冬晴,偏偏她不買帳。
“你不敢回家是因為你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趙凝玉,你疼她、憐她就是無法愛她,你苦惱無助又掙扎,把我帶回趙家,一部分是想找地方讓我煉藥,一部分就是想藉機讓趙凝玉死心,我說的是也不是?”
“不是!不是!”趙系玦將她納入懷裡,兩人之間幾乎沒有縫隙。“我承認我知道玉兒對我有感情在,我一直沒有告訴你就是怕你亂想。你對我真的很重要,我無法想像你因此離開我,我究竟會有多難受……”
顧冬晴枕在他胸膛上,閉上雙眼喟嘆了一聲。“你當然無法想像,因為我不可能會為了這種事情離開你,就算你對趙凝玉有相同的感覺,你們兩個根本無法結合,我又何必為了這種不可能發生的事生氣?我只是不喜歡你有事瞞我的感覺。”
“以後不會了。”他只有在她面前才能暢所欲言,怎麼可能有事瞞她。趙系玦啄吻著她泛香的髮際,雙手在她背脊來回遊移,忽然想起有件事還來不及跟她說。“我決定跟爹學做生意,等適應了,會先接手鄰邊三縣藥材配給的事務。”
尋常的藥材不敢進多,就怕滯銷,珍貴的藥材進多沒有,進少也不是,價錢更是一大問題,趙家合作的藥鋪又多,該如何讓每間合作多年的藥鋪滿意,趙家也賺錢,確實是門大學問。
“去吧。”顧冬晴回抱他,知道他亟欲解釋的原因為何。“我不需要你時時刻刻陪我,你有你的事要忙,我也有事可以做,不用擔心我。我有點累了,帶我去東廂房吧。”
她體力本就有限,接連折騰下來真有些不適。
“東廂房?是娘安排的嗎?”他才離開一會兒,娘就揹著他為難冬晴了?趙系玦嘖了一聲,扶著顧冬晴往東廂房走去。“娘要你住東廂房,那就住東廂房,不過從今天起,我也改住東廂房。”
“……隨你吧。”趙母應該不會為此向她討個說法。
不可否認,她確實欣喜趙系玦的決定。
天矇矇亮,晨曦破雲而下,鳥啼啁啾微脆響,仍保有天地間一絲靜謐。趙系玦睡得深沉且香甜,偏偏一場如疾風暴雨的敲門聲打醒了他一場美夢。
“大少爺,老爺有要事請您跟大少夫人即刻到大廳去!”楊總管焦急地敲著門,當雜役回報在大少爺的院落找不到人時,趙府上下幾乎急壞了,要不是趙母說出將顧冬晴安置在東廂房一事,說不定大夥兒現在還像無頭蒼蠅滿府亂竄呢!
趙系玦唔了幾聲,睡意濃厚難消散,但想起年邁的總管頂著晨露在門外等候,儘管困得要命還是使勁爬了起來。“知道了,你先等會兒,我梳洗換裝後就出去。”
儘管他離家多年,父親總堅持與家人一道用過早膳後再出門的習慣應該沒變才是,不可能一大清早就派總管來催他上工,究竟是發生什麼事了?
“怎麼這麼早就醒了?”他一睜眼就瞧見顧冬晴著好中衣臨窗而坐,手抱醫書孜孜不倦地鑽研著。他皺眉道:“你眼力不好,下回別顧忌我睡得安不安穩,看書記得把簾子收起。”
她應該是為了二弟的病情鑽研醫書,想讓二弟能少一分痛苦,這心意他感受到了,卻為她不替自己多想一分而微微發怒。
顧冬晴點了點頭,收起醫書,再由櫃子裡取出一套男裝放到床邊,套上自身衣服,俐落地梳了個簡單的髮髻。
“你發什麼呆?外頭還有人等你呢。”
“也對。”趙系玦迅速梳洗完畢,一身光鮮地開了門,不解地對上門外神色驚恐的總管。“楊總管,我爹是有什麼急事嗎?”
楊總管警戒地看了他身後的顧冬晴一眼,悄聲地說:“鄭王爺來了,要找短刃的主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