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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不可能?”寐瞳並未覺得自己的這個要求哪裡不對了,而暖玉卻寒著嗓音訓斥道:“聖女塔是什麼地方你難道不知嗎?自從十八年前那個地方就被封了,是宮中眾人皆知的禁地,向來只有人進得去,卻沒有人能活著走出來,而聖女塔的鑰匙只有一把,便貼身放在陛下身上,陛下向來顧忌聖女的勢力,所以才會將聖女一族以及聖女塔封鎖,你覺得本宮可能拿得到鑰匙嗎?”
寐瞳微微聳肩,略顯任性地道:“可是我就是想要那把鑰匙。”他抬起手,看似隨意地細看著自己纖長如玉的手指,漫不經心地啟口,“聖女一族的存在威脅到蕭珏這皇位是否能坐得安穩,他自然顧忌她們了,不然他也不會急著尋找十八年前的那名女嬰,欲殺之以除後患了。”
暖玉眉頭微鎖,嚴肅地看向寐瞳,“國師,我奉勸你一句,欲速則不達,如今還不是時候。”
伴著暖玉的話音落下,寐瞳猛然抬起眼來,堅定地啟口,“不,如今正是最好的時候。”他站起身,施施然行至暖玉身前,“有了聖女塔的鑰匙,再加上擁有聖女血統的女子,我就不信這次還扳不倒他。”
暖玉駭然,“擁有聖女血統的女子?難道你找到了當年那名女嬰?”寐瞳的目光很柔和,不知是想到了什麼,他說:“也許吧!”隨後俯下身,湊近暖玉的耳畔復開口,“皇后,此事成與不成便靠您了,我也知道,其實您早就不想當這有名無實的皇后了。”
言下寐瞳站起身,衝著暖玉笑得極為妖孽,繼而揮手作別,邊走邊甩下一句話,“寐瞳恭候皇后娘娘的好訊息。”
是日深夜,他摸入罹湮的房中,硬是將之從夢中吵醒陪他喝酒,他說:“罹湮,再等等,很快這天下便要易主。”
罹湮瞧著寐瞳眼中的一抹略顯極端的興奮,他只是淺淺地抿了一口酒,莞爾道:“我很期待。”
“呵呵……”寐瞳陰惻惻地笑起來,有些癲狂的姿態,“蕭珏,我看你還能囂張多久?”語畢端起酒杯將杯中清酒一飲而盡。分明未醉卻顯出幾分微醺,他走到罹湮身旁,為他的玉杯之中斟滿酒水,然後道:“罹湮,今天我很高興,所以有幾句真心話想和你說。”
罹湮預感不會是什麼好話,果然聽寐瞳悠然啟口,“當日在駙馬的接風宴上對你說要搶走漫羅是假的,那時我是想讓漫羅成為我的人,這樣便可斷了你的念想。”
罹湮聞之大怒,站起身來戟指怒目,“你……”可一字之後又不知該說些什麼,正此刻寐瞳又說:“可是這些日子和她相處下來,我發現,她真的是個很有魅力的女子,怪不得你那樣掛念著她。”
罹湮驚詫,怔忪著望了寐瞳許久,只見他一個勁地在喝酒,最後乾脆就著壺口喝起來。罹湮問他,“你知道她是女的了?”寐瞳輕淺地笑,“怎能不知?”隨後提著酒壺迷迷糊糊地走出去,“你安心睡吧,我再去討點酒喝。”說著,他便走出了房間,可罹湮瞧著他的背影,那模樣分明已是醉了,即便人未醉,心已醉。
卷捌拾肆 花酒
從月華殿出來的時候天色已暗,漫羅卻並未直接回去子望宮,而是獨自一人走在皇宮裡,月色悽迷,朦朧灑落將整座宮殿籠罩,腦海中卻揮之不去那些曾經與柒林共同經歷過的美好畫面。腳步不停,不知不覺間便來到了御花園。
御花園內有座小亭,其名“流雲”。是時漫羅坐在流雲亭內石桌旁,手裡拿著那隻柒林送的木雕小人,耳邊盡是那一句“我們可不可以”。
“不可以。”專注地望著那隻可愛的木雕人偶,漫羅再次啟口,口吻間裝著滿滿的哀傷,往日的記憶如泉湧一般浮現在眼前,明明其間隔了近三年的光景,而那些事仍歷歷在目,如同昨日剛剛發生過一般。
緊握著木雕小人,漫羅的唇角微微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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