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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禪愣是被他這句話噎住了。

「師父，禪禪！」姬無昌抱住何禪的一條手臂，辦出可憐樣，扭著身體撒嬌，「我累了，人家要休息。」

何禪虎軀一震，驚悚地看著姬無昌。

「幹嘛這樣看著我？」姬無昌眨眨眼，「你不認識你的夫君了嗎？昨晚禪禪可是熱情的緊，今兒怎麼就翻臉不認人了。」

何禪：？

「你是…傳聞中姬無昌他哥？」從上次摘星樓談心後，他一直沒從姬無昌身上發現有什麼異常，於是便沒有把他說的那個「哥」放在心上。

沒想到都快忘了的時候，這人出現了？

「禪禪真聰明，我就知道你會認出我來的。」姬無患毫不吝嗇地誇讚道。

何禪嘴抽了抽，並不接受他的誇讚，甚至，他內心並不覺得眼前的人是另一個人。

可他都這樣說了，自己不配合也說不過去。因此，何禪緩了緩臉色，問他，「你怎麼出來了？」

「怎麼？禪禪不想讓我出來嗎？」姬無患眼裡滿是委屈與傷心，只是看著他那雙熟悉的鳳眸，總會讓何禪出戲。

「咳，我的意思是，以前沒見過你。」

「哼，都是他，他說怕我出來嚇到你，一直不讓我出來。他可壞了，小時候他就壞，長大後，他更壞了。」姬無患埋怨道。

「我討厭他，他不讓見你。」說著，姬無患越來越激動，以致眼睛都紅了，一臉憎惡、嫉恨的表情，看起來很不正常。

何禪及時察覺到不對，上前抓住他的手，目光憂慮道：「你冷靜點。」

姬無患猛地回神，看向何禪，發現他眼裡全是自己，心下一頓，臉色稍微正常了點。

「禪禪，我好想你。」姬無患趁何禪不注意，身體前傾，語氣疲憊中帶著令人心疼的沒落依靠在何禪身上。

何禪下意識攬住他的腰，沒半分不習慣，回過神，何禪暗自唾棄了自己一口。

「我好累，好難受，那裡只有我一個人，好黑的，我害怕。」姬無患把頭抵在何禪肩上，痛苦道。

「禪禪，你把他騙走了，留下我一個人面對那些黑暗，你不公平。」

「既然這樣，你進去陪我好不好？」

「去哪？」何禪反射性問道。

「去一個無人打擾我們的地方。」姬無患抬起頭，兩眼亮晶晶，期待又緊張。

「放心，只要你同意了，我就會……」

「就會什麼？」何禪發現他說到一半，眼神突然恍惚起來，沒一會兒，視線重新聚集，只是這次，熟悉的感覺來了。

「姬無昌？」何禪試探道。

姬無昌神情不太好，他伸手按了按太陽穴，聽見何禪認出他，心裡雖很高興，但這並沒有讓他真正的放鬆。

「他出來了？」姬無昌反問。

「該死！」得到何禪應信的姬無昌臉色難看至極，猛地一拳錘到旁邊的矮案上，那聲音，何禪聽了都疼。

未了，姬無昌驀然看向何禪，嚴肅道：「他跟你說的話，你別理。」

「你憑什麼讓禪禪不理我？」姬無患在他意識中叫囂。

姬無昌額頭青筋一跳一跳，忍無可忍對著他咆哮道：「你閉嘴，我說了，他現在並不想離開這個世界。」

「而且，你如果還想晚上出來，就閉嘴！」

見姬無患忌憚地偃旗息鼓，姬無昌鬆了口氣，瞥見何禪緊張窺視的小眼神，安撫地扯了個笑臉說：「他有病，只要師父不理他就行了。」

何禪：……好傢夥，第一次見有人罵自己有病的。

只是到了晚上，他發現，今晚的姬無昌，格外有勁，全身彷彿有使不完力般，都能和師崖那頭色魔相媲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