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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前身給的記憶中,邪神都是單獨出現的,很少有兩個邪神一起行動,更別說,同時依附在一個人類身上。
這明顯不正常。
望著六子,就算不為了任務,在得知他身上背負的,是兩個邪神時,何禪也很難離開。
除非他想讓平原鎮成為絕地。
但是……怎麼安撫是個問題。
終於,在考慮半刻鐘後,何禪下定了決心。
他緩緩地接近六子,注意到腳下的「蛇影」有意避開自己的腳步時,徒然加快速度,站在六子跟前。
仗著自己「無敵」光環,何禪抬起手,眼睛一眨不眨,吞嚥著口水伸向六子的臉。
彼時,六子原先俊逸的臉上,如開花一般,長滿了眼睛,煞是恐怖。甚至這些眼睛,此時正盯著自己,裡面充數著各種情緒,幾乎能將人逼瘋。
何禪只覺得自己密恐要犯了,防止退縮,他閉著眼強行用手去捂六子的兩邊臉。
就在他碰到對方的那一刻,一隻眼睛驟然從六子臉上轉移到何禪手背、乃至手臂,接著像開啟了潘多拉魔盒,六子身上的眼睛開始逐步往何禪身上轉移。
當第一隻眼睛進入何禪的身體時,他冷不丁打了個寒顫,緊跟著,他彷彿多了個身體、多了道視線,也多了個人生。
未等他梳理完這隻眼睛的「人生」,又是一隻眼睛,一具身體、一個人生。
隨著進入他體內的眼睛增多,他就像同時擁有了無數隻眼睛,無數個人生,各種思想碰撞,聲音交織在一起,熱鬧的幾乎能把人逼的精神分裂。
良久,何禪抬起頭,只覺得自己不是自己。
腦子裡暈暈沉沉,彷彿做了一場荒唐又真實的夢。
他看向六子,所有的眼睛,依舊在他身上,似乎不曾移動過。
但何禪敢肯定,自己剛才所體驗的,便是六子的日常,甚至只是一部分。
想到這兒,何禪呼吸都控制不住急促了幾分。
他不敢想像,這些年,六子到底經歷了什麼,又是怎麼活到現在的。亦或者,現在活著的,真的是張韞、張嵫景嗎?
人一旦起了疑心,便不由自主地想起以前的各種的異常,然後找疑點、找證據。
遺憾的是,他與張嵫景的接觸,存在於「夢中」短暫的相處,期間還錯過了他的成長,後來更是沒見上面。
想要找出他不是張嵫景的疑點,說實話,何禪覺得他全身都是疑點。
而且,這時候糾結他是不是張嵫景有用嗎?
只要他是系統承認的徒弟,便是邪神,你也是我徒弟。
何禪目光堅定地看著六子,雙手捧起六子不知何時垂下去的腦袋,不出意外,在眼眶的位置上,找到一雙只有眼白,呆滯無神的眼睛。
透過這雙眼,何禪似乎看到了那個,在廢棄宅院裡,掙扎生存的男孩。
然後,他看到了自己離開後,他的成長經歷。
一如第二次入夢,六子和他說的那些情景。不同的是,他沒有告訴自己,他是怎麼從絕望的深淵中爬出來的。
何禪倏然回神,額頭上,乃至全身幾乎被汗水浸濕,飛一吹,涼到心底。
他怎麼也沒想到,六子口中的妖道那麼噁心,而他口中的「仙人」遺址,密寶洞窟,會是被供奉的「邪神」神龕所在地。
而妖道的目標,就是那個被供奉在神龕裡的「邪種」。
「邪種」是妖道信奉的邪神,「災厄之蛇」的卵,在如今這個「無神」只有仙的時代,災厄之蛇想孵化,難上加難。
直到他不知從哪聽說了一個辦法,以信仰之力供養出一個邪神,然後再利用這個邪神,來孵化『邪種』。
首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