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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了，但是糧倉被燒，哪兒還有什麼心思整合糧食送過去啊，不過先給了兩車應急。怕是過了這一夜，李密的糧草就告罄，洛口他不能回，也只能退守虎牢去。”

“虎牢關。”唐天重複了一遍這個熟悉的名字。

“將軍，我們的人手不足，守洛口，偃師一線已經是極限，如果再攻虎牢，怕是會顧此失彼。”

“我知道了，我也要回洛陽好好整治下王世充留下來的餘兵。不過虎牢關，遲早是我洛陽城的地界。”

天色漸亮的時候，徐子陵帶著寇仲到了洛口，兩人一身的血跡，特別是寇仲已經昏迷了。

看著寇仲一身的傷，臉色蒼白的樣子，唐天一驚：“這是怎麼回事？”。

徐子陵嘆息了一聲，“李密已經退往虎牢了。”

這個訊息讓人心大定，連忙讓徐子陵把寇仲放進乾淨的營帳中，然後請軍醫來看。軍醫得出了結論是胸口被劍刺穿，身上有大大小小傷口十多處，幸好沒有傷到要害，不過是失血過多。

唐天也安心了，果然是主角命啊。這樣都死不了。

唐天出了營帳，看到徐子陵站在營帳門口，卻並不進去。

“為何不進去看看他？”

“他陷入李密騎兵包圍的時候，我恨不得將周圍所有的人都殺死。”徐子陵有些痛苦的說道，“我把他救出來，他昏迷之前他跟我說，何必呢，為了他殺了那麼多無辜的人。”

“他明明知道，我不可能放著他不管的。”

“為什麼，為什麼非要這麼逼我。”

“看著沈落雁的劍刺穿他的胸口，我真的恨自己為什麼之前沒有讓寇仲殺了她。”

徐子陵痛苦的帶著哭腔嘶吼著。

“陵少，你只是個普通人，為什麼總想要做佛祖做的事呢？你想做個好人，可是做個好人很難的，以德報怨你做的嗎？傅君婥的仇你放的下嗎？寇仲現在渾身是傷，你放得下嗎？不是寇仲逼你，是你自己逼你自己而已。你救沈落雁的時候想過她之前害過你嗎？知道你還救，那麼你怎麼不勸寇仲放棄殺死宇文化及，宇文化及也是一條生命。”

“宇文化及是不同的……”

“因為傅君婥死了，你和寇仲沒有死！這就是最大的不同。只有親近的人死了，你才會知道要去恨，要去報仇。當你的兄弟真是悲哀。”唐天冷笑了一聲，“我唐天敢直說，只要我唐天還活著一日，我必護我天策府兄弟一日，誰敢動我天策府的兄弟一根汗毛，天涯海角，我也會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就算天策府的兄弟做了天理不容之事，那麼我會殺了他，但是別人要對他動手就衝著我來，如果這世上真有報應不爽，我願揹負天策府全部的殺孽。這就是我能為我兄弟，我親人所做的。徐子陵，你能為你兄弟寇仲做什麼，對了，你可以等寇仲死了給他報仇，呵，人都死了，報仇有什麼用，他能復活嘛？為什麼人活著的時候你不知道珍惜呢。徐子陵你如果再逼著自己去信什麼每個人的生命都是珍貴的，不應該輕易抹殺的理論，那麼你這輩子只能看著自己在乎的人一個一個死去，然後再一個一個報仇，你手上沾的血腥不會比其他人少，而失去的卻比其他人多的多。”

唐天不管徐子陵的臉色如何難看，說完便走開了，剛過了一個營帳，就看到秦川，柳七，阿玉一群人，窩在營帳後面，看到他過來，先是一愣，然後都崇拜的看著他。

唐天想到剛才說的話，有對天策府的兄弟表忠心的話，但是說歸說，但是物件出現在自己面前，他為什麼想挖個洞埋了自己。

“幹什麼呢，還不去練功，回去我就查你們練功進度。”說完唐天換了個方向離開。

“老大好像臉紅了呢！”

“哎，老大原來還是個害羞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