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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應謝的。”仇輕寒立刻朝手下家丁揮手,立刻有人自背上解下了小包裹,拿出一個精緻的紅漆木盒雙手奉上。
楊鯤鵬看著那木盒嘴角抽搐,說實話,他很想接,畢竟,這也算是進項,陽春堂如今只是小有收益,而可以確定的是金吾營這個吞金獸會越來越貪婪。可是……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人來人往!這種情況,這種背景下,別說是他楊鯤鵬,就是鉅貪大惡,也伸不出那隻手啊!
“仇公子這是何意?!”楊鯤鵬拉下了臉,很隱蔽的用留戀的眼神最後看了一眼那個小木盒子,“難不成這是公然受賄?!公子既因國法而得清白,如今怎麼反而置國法於不顧?!這是第一次我暫且饒你,再有下次……哼!”
擺出一副正義凜然的嘴臉,楊鯤鵬攬著孟昉的小腰進屋了。楊府的大門,在兩人一馬的身後合上,險些拍上了仇輕寒的鼻子!
“這是怎麼回事?”一進門就鬆了攬住孟昉的手臂,楊鯤鵬好奇地問。
“無聊,只是找個消遣而已,將軍不覺得有趣嗎?”
“陪你演戲倒是可以,不過……”楊鯤鵬對天翻個白眼,不過緊接著想明白了什麼,於是伸出右手,且大拇指和食指中指不停摩擦,“這個,你可明白?”
孟昉大笑,豪爽的拍著楊鯤鵬的肩膀:“這是自然,在下必然不會虧待了將軍。”反正到時候破費的不會是他,只會是外邊的那位!
說起來,這位楊將軍這麼說也算是公然索賄了吧?可是孟昉第一次發現,這世上竟然還有讓人不覺得厭惡的“貪官”!
於是,晚飯的時候另外那三位回來,看見的就是在花廳裡就著酒肉相談甚歡的楊孟二人。上官伊人有些疲累,道別之後就去睡了,精力旺盛的李檣驕立刻加了進去,而馮子震當然是跟在一邊作陪。於是四個男人吃吃喝喝到了深夜,這才各自離開。
楊鯤鵬洗漱停當,回到房裡就看先一步回房的馮子震坐在床邊一臉認真的用一個特質的小燻爐暖著被褥。某男立刻一臉沉醉的找了把凳子坐下,看著心愛的老婆為自己暖||床。
馮子震自然能夠感覺得到身後灼灼的眼神,一張俊臉不到片刻便飛滿了紅霞。為了讓自己不要一時失手燒了被子,馮子震只好沒話找話:“大人不是說今天住在宮裡嗎?”
“嗯,本來是想住的。可是,陛下那邊出了點事,所以要延後了。”
“哦?那下次是什麼時候?”
“我首次出征得勝歸來的時候!”楊鯤鵬很臭屁的說。
馮子震手上一抖:“大人,這次年初出兵是定了的?”
“嗯,定了的。”楊鯤鵬走過去,坐在了馮子震身後,伸手抱住他的腰,“怎麼,怕了?”
“有點。”馮子震點點頭,雖然從進了楊家就武槍弄棒,可是除了小規模械鬥,他和楊鯤鵬都並沒有經歷過“戰爭”這個東西。
“我也害怕。”楊鯤鵬將額頭抵在了馮子震的肩膀上,“甚至有時候會悄悄的後悔自己當初的選擇,不過也只是一瞬間,既然我確實是選了這條路,那就要走下去。”
“大人……萬事當心。”
“你也是。”楊鯤鵬側頭親親他的脖子,“不過我知道戰場上刀槍無眼,不管是你還是我,想要從頭到尾都完完整整的,實在太過不切實際,但是至少……活下來!缺胳膊少腿也無所謂,只要有命在,其他一切都無所謂!”
“被俘……呢?”話一出口馮子震就有些後悔,中國人從古至今都只推崇義士,而貶低懦夫。寧可站著死,不能坐著生。“俘虜”或者說投降者,更是在數千年間都成為了一個不名譽的名詞。
被俘就意味著軟弱,被俘就意味背叛,被俘就意味著不管當時的情況如何都會有家歸不得,歷史上血的教訓可並不少。被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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