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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感。這也是從前沒有過的事情。她的生硬態度似乎有些不大正常,這讓陳峰感到奇怪,也讓陳峰難以接受。但他無可奈何。由於董曉晗仍在蘇競他們的監控之中,本想向蘇競問問董曉晗的情況,又一想,蘇競未必會說實話,因為蘇競總是把“工作原則”放在第一位。另外,因為董曉晗的事,已經在蘇競面前多次失態,並且對蘇競產生了莫名其妙的反感,在這種情緒支配下,陳峰並不願意看到蘇競,所以只能從喬煜這裡打探董曉晗的情況。�
董曉晗躺倒了。�
幸好心底裡保留著陳峰的那份遙遠的愛,有這份情感支撐,精神才沒有崩潰。但她渾身沒有一絲力氣,水米不進,沒有食慾,吃不下一口東西。過了幾天,她開始發燒,又有些乾咳,全家人圍著她長吁短嘆。最初家人不敢送她上醫院,便從外面買了藥來,進行自我療理。誰知沒有效果,病情也愈加嚴重起來。迫不得已,才慌忙送到醫院。�
鄰居都知道董家的女兒從外面回來後病倒了,發燒,咳嗽,渾身不舒服。在SARS瘋狂肆虐的危險時期,在人們像收看天氣預報那樣定時收看衛生部的疫情報告時期,在全世界都在竭盡全力抗擊SARS的時期,“外面”是一個非常可怕而危險的詞。進出董家的所有親戚,都遭到了四鄰的懷疑,處處躲著,就像躲避瘟疫。市二院發現一名“疑似”病例,整個醫院都被戒嚴隔離。董曉晗就醫的ⅹⅹ附屬醫院,距市二院有二十多公里,但仍有人傳說,董家的女兒已經被確診為“疑似”。�
董曉晗的確在醫院被隔離了兩個星期。一場發燒燒去了幾千塊錢。掛完幾個吊瓶後,董曉晗就恢復了健康。出院後,董曉晗不顧父母的強烈反對,堅決地踏上了返回天晟的列車。董曉潤送她到車站,一直拎著行李把她送到車上,列車要啟動了,董曉潤從兜裡掏出一隻裝著一萬塊錢的紙袋,塞到董曉晗的包裡。董曉潤說:“爸讓我給你的,他特意叮囑我,要我在你上車以後塞到你包裡,就是怕你不接。所以你千萬不要多此一舉再退回來。”�
董曉晗心頭一熱,一股暖流從心底升騰而起。但她還是把錢取了出來,以堅決的態度塞回弟弟懷裡,讓他務必給父母捎回去。她現在已經成了父母的精神重負,還有什麼理由再給他們增加經濟負擔呢?父母都是工薪族,供養弟妹讀書上學,負擔已經非常重了。�
弟弟又堅決地把錢塞進她包裡,他含著淚說:“姐,你若把錢退回,爸心裡會很難過的。全家人都很為你擔心,這點錢你都不拿著,我們都會很難過的。爸說了,你現在遇到了事,少不了要花錢,他和媽媽不知道該怎麼幫助你,只能盡這點心意。你不要讓我們難受好嗎?”
弟弟說完就跑了。望著弟弟的背影,董曉晗的眼淚不禁滾落而出。父親表達他的愛,就是用這樣的方式。自從她長大以後,爸爸便再也沒有擁抱過她,沒有說過多麼多麼愛她的話。可是,他愛她,這千真萬確。�
在天晟的時候,她想念家中的親人。回到家的時候,她又想念天晟。因為天晟有陳峰。在那個城市裡,除了喬煜,陳峰便是惟一讓她感到溫暖的牽掛。當她孤獨地被隔離在病床上時,她心中最想念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陳峰。最渴望見到的人也只有一個,那也是陳峰。她懷念他那溫暖快樂的身影、溫暖明亮的笑容。�
她思念他,想念他,想得欲死。�
有一天清晨,躺在病床上的董曉晗突然聽到喀嗒一聲,門開了。她看見陳峰走進來,腳步很輕,一點聲音都沒有。他站在床前,低頭凝望著她,微笑。他向她伸出手,他拉著她走向一個湖邊,清清的湖水,微波盪漾。然而美景不長,忽然一個大浪打來,兩個人在水中掙扎……她痛苦萬分,掙扎著醒了過來,身邊空空如也,沒有了陳峰的蹤影。這是一個真實的夢。
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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