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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十五樓可用過晚膳了?」霍池淵問,聲音說緩不緩,說兇不兇。
經他這麼一提,蘇清和才想起,不曾用過晚膳,午膳也未曾!而且這一提,不知是不是醉了的原因,覺著餓得厲害。
現在若不想法子吃,晚上恐怕無心睡覺!兀自琢磨片刻,心下決定,發發酒瘋也未嘗不可。就見蘇清和晃著身子費力坐起來,喘了大口氣。
神情依舊恍惚,眯著醉眼看霍池淵。大膽抬手拉起人家的衣袖就往自己這邊拽,「…伺候我吃飯…顧客是天…」蘇清和打了個酒嗝,裝著裝著真有點昏了。他晃悠悠指著霍池淵,「你們十五樓就這麼對待客人的?」
霍池淵心底好笑,雖不知他要做什麼,但覺著他這憨頓的模樣,甚是有趣。穩住他的身子便順著他的意思來,「那你說應該如何待你。」
「……把你們樓裡有名的菜餚各上一道」蘇清和習慣性用臉輕輕蹭他的脖頸,說:「…伺候我用飯。」
「好,伺候你用飯。」
蘇清和這模樣倒是有意思,完全不似平日對他那彆扭的疏離,醉了主動些,招人喜歡。
第十二章 你真能藏
越吟將粥端出來時,蘇清和瞥一眼就不高興了。又是這碗寡淡的養身粥附贈兩碗湯,醒酒湯和喝夜裡要喝的藥。
早知如此,餓就餓著嘛。
霍池淵將他的不痛快盡收眼底,沒看到似的,慢慢餵他醒酒湯,待他能認人了才問:「今日為何飲酒,你身子沒好透,喝不得,誠心想氣人是不是?」
這話他不欲回答,蘇清和本想裝昏,眸子一轉,靈機一動,嘴巴一撇。聽他哽咽胡說八道,「我心裡難受」他拉著霍池淵的手,摸著心口位置,越發傷心,眼淚也是說來就來,開了閘似的流。
「今日是我雙親的祭日,心中哀痛無可解,只有借酒消愁……」
蘇清和的父親原淮陽知縣,用蘇清和換了個淮陽知府。如今他在淮陽逍遙快活,哪裡還知道自己有個兒子囚禁宮闈。
這樣的爹雖未死,卻也等同於死了一般。至於蘇清和的娘,他出生記事起就沒見過,只知是個淮陽花魁。
如此算下來,他方才那番話也不算胡扯八道。
霍池淵差不多被他氣笑了,手上卻幫著輕輕揉他那顆據說很痛的心。
「我就點了一個歌姬…」說著蘇清和還搖搖晃晃豎起一根指頭在霍池淵眼前「她彈琴我飲酒,什麼都沒幹……」
「好好好,我知道了。」霍池淵見不得他哭,耐心擦去他的淚,好言好語道:「我沒怪你,問你不過擔心你的身體罷了。先不哭了好不好,將粥喝了一會兒好喝藥。」
說著抱人去桌前,放在懷裡哄小孩兒似的一點點餵。蘇清和倒是沒在意粥如何寡淡,勉強填了肚子。他心裡虛不敢矯情,一鼓作氣喝了那碗要命的湯藥。
霍池淵貼心塞了顆蜜餞在他嘴裡,小苦臉勉強甜了些。他第一次喝藥有蜜餞吃,這就滿足了,吃完不忘對霍池淵笑一下以資鼓勵。
外面還有個不知什麼來歷的女人。他眼下又醉著,不能跟出去,無他法就只能不放霍池淵出去。
鬧也鬧了,吃也吃了,霍池淵將人抱回榻上。奈何蘇清和纏得緊,索性直接隨他躺下了。蘇清和則埋頭在他臂彎琢磨法子,眸子忽動。
不若借著這醉酒的幌子,直接問?這法子可行。明日酒醒可以裝作什麼都不記著了。
「我…」蘇清和抬臉看他,大著舌頭問:「我聽到個女人的聲音,她喚你哥哥?這樣親暱,二爺同她什麼關係?」
霍池淵沒想到蘇清和會問起冉岑寧,又為何要問,心下來了興趣,直接道:「我娘為我挑的夫人。」
夫人!好啊霍池淵,竟然有個未過門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