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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我發誓,此生絕不辜負你!”
“若違此誓,定粉身碎骨,有如此玉。”他取下腰間的玉佩,狠狠往地上一砸。
碎玉滿地,在陽光下閃著細碎的燦光。
蘇寶珠驚訝地看著他,連話也說不出。眼前這個總是溫和笑著的男人,是有擔當的,不是嘴上說著喜歡,遇事卻往後躲的男人。
心微微顫抖了下,一股說不明道不清的熱流在心裡不停地攪,有些期盼,有些害怕。
要不要和他說實話?
這事太難開口了,饒是不喜歡彎彎繞的蘇寶珠都猶猶豫豫的,“其實我也沒有你想的那麼好,我曾經很荒唐。”
“誰年少時沒有荒唐過?”王鐸見她語氣鬆動,臉上已是樂開了花,“我還去教坊司玩過,啊,你別誤會,只是喝酒聽曲,萬萬沒有做別的事情!中舉後和同窗們一起去的,天剛黑我就走了,他們都可以為我作證。”
蘇寶珠失笑,“我又沒說別的……其實我做的事比這個還荒唐。”
王鐸問:“有多荒唐,比安陽還荒唐?”
蘇寶珠歪著頭仔細比較了會兒,“不好說……”
王鐸大笑,“也行,起碼我沒虧。”
笑聲郎朗的,引得蘇寶珠也笑起來。
她想,反正是假夫妻,就先這樣吧,以後自己真喜歡上他的話,再告訴他不遲。他能接受,便和他做真夫妻,他不接受,就好聚好散,自己再不出現在他面前。
太陽熱熱的,曬得她的臉頰紅紅的,小姑娘低眉淺笑時,不自覺流出一種雲嬌雨怯的小女兒態,再加上對面站著位丰神俊朗的公子,路過的行人看了,不免認為她這是面對心上人的姿態。
緣覺沒有心上人,他不知道面對心上人時該是什麼樣子。
當他看到蘇寶珠戴著他的佛珠,對另外一個男人言笑晏晏時,他突然覺得很煩躁。
還有一種,極淡極淡,但已足夠讓他警覺的恨意。
街邊的兩人分開了,一個轉身進了家門,一個向這邊走來,皆是言笑晏晏,瞧著心情好極了。
陽光明晃晃的,刺得緣覺眼疼。
王鐸從他身旁經過,走過去又折返回來,下馬合掌一禮,“師父瞧著好生面熟,可是七殿下?”
緣覺輕飄飄瞥他一眼,目光寡淡,也不答話,直接略過他走了。
王鐸摸摸鼻子,還真是和傳聞一樣孤傲冷漠,半點人情味沒有,難怪盡惹娘娘傷心!
為賢妃感慨幾句,他一躍上馬,踢踢噠噠的捲起滿街的黃塵。
燥熱的風捲起浮塵,在緣覺腳下捲起一個又一個的旋兒。
他在蘇家門前站了很久。
仍沒有敲響那扇門,只把一串黑色的念珠輕輕放在門前的臺階上。
門子睡醒午覺了,開啟門發現地上的念珠,左右瞧瞧:“奇怪,誰放的?”
南媽媽吩咐過,來歷不明的東西不能拿進府。
門子一腳把念珠踢開,黑色的念珠噼裡啪啦散落一地,沾滿塵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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芒鞋踏在長滿青苔的石階上,一步步向前。
道旁草樹繁茂,濃綠欲滴,幾聲鳥語蟬鳴,更顯山林的幽靜深遠。
緣覺抬頭向上看,已隱約可見山頂那間小廟了,眼中浮現淺淺的笑意,腳步也變得輕鬆起來。
過去十八年,從未有過的“怒”,居然因她而來,這個“怒”和荒廟那晚的“怒”卻不一樣,感覺很奇怪,奇怪得他有點茫然。
他必須見一見師父。
暮鼓聲聲,一位鶴骨霜髯的老僧悠然坐臥樹下,對面放了一個蒲團,見他來,頷首笑道:“料你也該到了。”
“師父,”緣覺眼眶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