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你在教我做事兒?(第1/2 頁)
看著曹錄事像個遲暮老人一樣離開,這一刻竟然有股子讓人說不出的心酸。 一個人能有多少個二十年呢? 今天來縣衙之前,顏白特意回家了一趟,洗了個澡,穿好了官服,這才騎馬來到了縣衙,也不知道這個綠色是真的好看還是假的好看,家裡人嬸嬸和晚輩都誇自己長得俊俏,走在路上更是惹的路人指指點點。 “孫兒,好好唸書,看看人家顏白,家裡祖墳埋得好,以前是個二世祖,家裡的二百五,現在浪子回頭,都當上大官啦!” 其實說今天是第一次上任,昨兒不算,昨兒挺多算個來認個地兒,混個臉熟。 如今的衙門站著一排排的衙役和不良帥,他們頂著日頭已經站了很久,沒有人說必須站在太陽底下,但是所有人卻又不約而同的站在太陽底下。 因為,從昨天收到的信來看,今兒他們就要面對他們的頂頭上司。 別看如今的縣尉不大,也才十五歲,可這個十五歲的少年從今日開始就決定他們所有人的生死,每一個不良人和武侯都清楚,官大一級壓死人就是這個道理,已經和年齡大小沒有一點關係。 而且他們還知道,縣尉身上挎著的劍是陛下曾經的佩劍,就連剛才走進衙門的那匹馬也是宮中賞賜的,就連縣尉這個官職也是陛下親點的,而且就連縣尉家裡的那位老人就是陛下見了都得行禮,自稱學生,自稱晚輩的。 種種跡象都表明這不是一個沒後臺的,而是一個後臺比縣令還硬的。 這麼硬的一個人,弄死個把不聽話簡直太輕鬆了。 不良帥就是不良人的頭頭,光聽名字的話,絕非什麼好名稱,給人感覺就是不幹好事的人,比如“不良之徒”,“不良少年”,“不良之輩”等等,但實際上他們的確也算不上一個幹好事的人。 因為他們的出身乃至不良人這個組織的組成都是由街頭的混混和潑皮匯聚而成,用顏白的話來說就是可以被改造和教育物件,官府把這些人收進來,一可以減輕社會的治安壓力,二可以維護治安,一舉兩得。 他們不是什麼特務機構,也沒有神秘色彩,就連逮捕和審訊都跟他們沒有半毛錢的關係,他們也可以稱之為臨時工,有事就上,出了事兒你就扛,扛不住殺幾個平息眾怒。 雖為官府辦事,但本身出身底層,沒什麼地位,朝廷也不把他們納入進去基層體制內,只作為邊緣人物。 縣衙裡有縣令、縣丞、縣尉、主簿、胥吏、職役,但卻不包括他們。 武侯則不然,他們屬於十二衛,聽從縣尉指揮,和不良人一起維護京城治安,他們更重要的職責是拱衛皇宮,只要有人叛亂,他們搖身一變就成了殺人的機器。 看著曹錄事離開,顏白揮揮手,他們規規矩矩的排著隊,一個跟著一個的走進縣衙,然後走到了顏白的辦公小院,然後再規規矩矩的站好,眼觀鼻,鼻觀心,豎著耳朵,警惕心神。 凡是官府的辦公樓都建得又大又威武,古往今來都如此,顏白坐在院子裡的臺階上,燥熱的陽光壓抑著蟬鳴,院子悄然無聲,一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壓力蔓延開,迴盪,悄然無聲地包裹著所有人。 戰馬打著響鼻,自從把大家招進來後顏白一直沒開口說話,不是顏白不想說,而是有些緊張不知道說些什麼,可這沉默的氛圍就像暴雨來臨時沉悶一樣,壓得這一院子的不良人喘不過氣。 顏白站起身拍了拍屁股,忽然說道:“鄭阿四在不在?” 鄭阿四抱拳出列:“小的在。” 顏白吩咐道:“東市的所有不良人全部剔除,之後的人手你來安排,完事之後我不願再看到有人拿著棒子打人開路的。” 鄭阿四大喜,扭頭猙獰著朝著身後的一人說了一聲得罪,然後就一把扯掉對方腰牌。 東市是個好地兒,油水厚,活兒輕鬆,在這個地兒當不良人得給衙門的胥吏職役送禮,還的是重禮,沒有點關係去這兒當差那是門都沒有。 一想到今兒這塊地就歸自己管了,鄭阿四正覺得那天主動搭話幫忙是明智的。 這時候顏白繼續說道:“所有衙役現在回家,從現在開始你們不再屬於縣衙,文書我一會兒會具名。” 一位年老的衙役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