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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甚者能超然物外,萬劫不壞。因大道飄渺虛無,非語言文字所能描述,故不能心口相傳,只是修煉大道的諸般法門,倒是有痕可依,有跡可尋,所謂‘修道’,就是依循著有相的法門,追尋那無相的大道,其間過程悠久而漫長,猶如寒夜飲冰水,點滴在心頭,故難以言表,不可名狀。”
羅衍一聽,雙目寒光四射,與一剎那間好似抓住了什麼關鍵所在。
孤雲老人停了一停,繼續道:“天下修行法門千千萬萬,多不勝數,但按心法不同,可分正邪兩道,正道釋道兩家,皆以清靈無為為大道根基,致力於返本還原,重返道生無極時的初始狀態;而邪門諸派,則認為天生萬物,一切隨心意為之,無拘無束,萬物憑我之用,只要道法高強,就百無禁忌。兩道雖然起點不一,但到達某一階段,又重歸於一,超越善惡正邪之分。所以為正者先難後易,為邪者先易後難。老朽所學,雖非邪道,但也不是玄門正宗,只能算是旁門左道而已。小友遲早是我道中人,老朽痴長多年,倒可作為一識途老馬,略為指點門徑。”
隨後就將劍訣傳授,並一一指點訣要,羅衍本身早有根基,一聽就明白大半,當下就在山崖陪住下來,一同隨孤雲老人學習。
羅衍見這裡高出雲天之上,谷內滿是積雪,但也不覺十分寒冷,而且更為奇怪的是,此處雖然名為“天風崖”,但這麼多日來,卻沒有一絲天風吹來,向孤雲老人一問,才知這山谷中一年僅起一次大風,此風是從九天之上靈空仙界與人間交界處刮落而下,風力浩瀚無匹,尋常人遇到,立刻硬生生地吹散,就算是普通一點的修道之人,也禁受不了,所幸那風每年端午才刮一次,他到此時剛好是六月剛過,倒不擔心遇上。
一晃就過了三月,孤雲老人除了初見時的長談和指點羅衍劍訣外,其他時候很少開口,而且也不傳授羅衍其他任何法術,僅是叫羅衍按照他從沈半峰處學來的功訣修煉,羅衍也從他口中知道凡人修仙成道,雖然法門千奇百怪,路數眾多,但無一不要經歷“築基,結丹,凝神,成嬰”四個階段,凡人只有煉就元嬰,脫離了本來軀殼,才算略有小成,勉強可算一介散仙,但要真正飛昇紫府,成就天仙位業,則需內外功行圓滿,方才有成。
這四個階段在元嬰成型後,在修道過程中迴圈往始,無有窮盡,更因各門各派心法不同,各有側重,所以光以一個人所在階段來判斷他的功力深淺,是無知而可笑的。
這座山谷三面環山,谷口就是萬丈懸崖,霧氣繚繞,深不見底,非仙靈中人根本無法達到此地,而且大雪永不停歇,若不是羅衍已經修到避谷之境地,恐怕生存都是問題。這日羅衍定中醒來,望著漫天鵝毛大雪飛舞,天地一片銀白,僅有放置血戰天戟的黑色長石上,飛舞而下的雪花一靠近丈許開外,就化為一團水霧,騰空飛起。
要不是這柄古怪的前古神兵作梗,說不定他早拜在這位孤雲前輩門下為弟子,就是因為這東西的緣故,認為他大有來歷,讓這位隱修多年的前輩仙人斷了收徒的念頭,將他當成了忘年之交。羅衍心頭暗歎一氣,再過三日,他體內先天真氣就將體外凝聚成型,修成有形劍氣,要是他要是再有一柄仙兵利劍在手的話,他就可達到傳說中的御劍飛行的地步,可惜他家傳的寶劍已經在長春谷口被昭華的先進同門所毀,而眼前這柄鐵戟則如浩瀚無際的大海,他體內真氣根本無法遍佈戟身,自然也無法達到“戟”由氣轉,收發由心的地步。
孤雲老人所創的天劍之術,在某一種程度來說,簡直就是為他天設地造一般,不僅路數與他家傳心法暗合,而且更為重要的是,剛好函接了他自身的修為狀況,就像一個大海般把所有川漢河溪的水流容納為一,讓他把以前所有領悟回來的心得,化為圓滿而又創意無窮的體系,令他爬上一座更高的山峰,看到以前未見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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