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岔路口,心頭突然湧起警兆,定眼一望,只見路口轉出兩人,當頭一人面色冷俊,傲然而行,每出一步,都是一樣距離,沒有哪一步多出半分,或是少出半分。
要知此鄉間小路,本來就凹凸不平,高下不一,而此人步伐如一,說明此人心志堅強,武功也必然走的是凌厲剛烈的路子,不然斷然不會出現如此現象。
當然,此番結論,也是羅衍在一眼過後心中自然得出的答案,查敵觀敵之術,凡經驗老到的江湖人氏,都是人人有之,但能一眼就能查敵入微,知敵底細的,卻要進入先天之境後方一目瞭然。
羅衍見此人雖然厲害,但比身後的那位白衣老人,卻差了十萬八千里。那老人看去以常人一般無二,雙目也是渾濁無神,走路卻也高一下,低一腳,但唯一與常人不同的就是,羅衍在那老人身上感知不到任何“人”的氣息,彷彿那老人是根本不存在天地間一樣。
不知何故,羅衍一見此人,心中陡然想起一個故事來,心中一動,長聲道:“鄉吾示之以地文,萌乎不震不正,是殆見吾杜德機也。”這幾句是出自莊子中的一個小故事,意思是一位相面先生卻給一位世外高人看相,那世外高人故意隱藏了自己全身的生氣,顯示給相面先生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
白衣老人一聞此言,陡然停住了腳步,抬頭望來,雙目神光四射,鋒利如刃,哪裡還有一絲平凡之處。
“中原武學,果然博大精深,公子一眼便道出鄙人所修之術,就此一言,便可與鄙人一戰!真是人生快事!”白衣老人一字一頓地緩緩道來,口音聽去十分乾澀,彷彿口中含了一個核桃,但卻吐字清晰,語句流暢,夾著濃厚的外國口音,款款而言。
“尊架何人?”羅衍見此事越發離奇,不得不問個明停白。
“鄙人乃東瀛上泉逸宗是也!”白衣老人立身於十丈開外,負手而談,而那中年高瘦男子,則恭身斜站在老人身後。
“上泉先生所為何事而來,還請見教?”羅衍上前十步,與上泉逸宗正面相對,不讓分毫。
“公子如此高明,難道不知鄙人來意?一切道理,最後都是憑手中刀劍來解決,古之如此,現在如此,將來亦如此,此乃旦古不變之理,言語對於刀劍來說,本來就無關緊要。”
上泉逸宗面上古井無波,一片淡然,口中卻是說著打打殺殺之事,彷彿生死早已不在他的考慮之中。一邊說,一邊彎下腰去,慢慢除去腳上布靴,脫掉身上長衣,摺疊平放在路旁青草上,絲毫不理會對面三人眼中的詫異之色,赤足傲然而立。身邊高瘦男子遞過一柄青竹為鞘的狹窄長刀,上泉逸宗伸手接過,提在身中,緩緩說道:“鄙人一生,舍劍之外,別無他求,特來領教中原無上劍法,還望公子不要見怪,認為老夫以大壓小,不講江湖規矩!”
羅衍見這位東瀛老人承認以大壓小,自認不是,擺明姿態,也算有幾分心胸氣度,豈願弱了中原武學的名頭,道:“先生請!”右手一翻,腰間長劍落於掌中,左手劍訣一揚,立下門戶。
上泉逸宗微微搖了搖頭,嘆道:“可惜!可惜!”緩緩抽出長刀,只見刀鋒明亮如雪,一塵不染,光論此刀的鋒利,就遠在羅衍手中那柄青銅古劍之上。
上泉逸宗口中雖然叫道可惜,心中卻無一分半點憐才之想,雙手握刀,平舉身前,微微舉起,擺出一箇中上段的架勢。一股穩如山嶽,凌如寒霜的氣勢隱隱約約間向羅衍逼來。
羅衍反而放下心來,此君刀法高明如斯,乃生平僅見,但仍差半著,不能將全身刀氣隱於無形,已經露出些須空隙,卻足以讓自己立於不敗之地。
“嗨!”一聲斷喝!
長刀劈下,化成一道精虹,閃電般疾斬而去,劈向三丈開外的羅衍。
“當!”地一聲輕鳴,鋼劍斜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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