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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為什麼要在那些弟子心中，留下裂痕？”平靜了一下情緒，周青聞起來他最想問的問題。

“平穩，為了平穩，在那算計沒有成功之時，不能夠有絲毫的意外。”宗主大人組織了一下語言，繼續說道。

“還有就是後手，算計這種東西太不靠譜，哪怕智深似海，也不能完全保證成功。”

似乎宗主大人自己也有些心寒，拿起身旁的熱茶喝了一口，又繼續說道：“除了祖師用生命佈置的幽絕大陣，其實還有一個陣法。”

“那就是——葬天大陣。”宗主大人一字一頓，肅殺之氣瀰漫在靜室之中，溫度彷彿下降到了零點。

“億萬修士為祭品，幽絕大陣作祭壇，發動之人以形神俱滅為代價，縱然不能真正的葬天，來此處的一眾龍鳳，天道門修士，也只有死路一條，縱然涅槃也不成。”

“這麼說，這四萬年中，每隔五百年，就有數萬修士成為祭品？”周青的聲音中聽不出絲毫情緒。

“沒錯，那些壽元將盡的師弟們，都會在最後一刻進入幽絕大陣之內，成為祭品。”嘆息一聲，宗主大人點頭道。

“你們就這麼殘忍？”周青突然激動起來，一把抓住宗主大人的領口，眼中一片通紅。

“殘忍又怎麼樣？我們不是那種無私的人，我們，是人。”輕輕將周青的手拿下，宗主大人輕輕說道。

“你又知道我們揹負了多少？你若在我們的位置上，又會怎麼做？”見周青沉默下來，宗主大人又下來一劑猛藥。

看著周青臉上的掙扎之色，宗主大人繼續說道：“，御獸、養蟲、煉丹、煉器、法術、陣法、符籙等等，有幾項我總有完整的傳承？你有知道我宗為何沒有丹方？”

長嘆之聲，宗主大人輕聲道：“當初，我浩然宗丹師數百、器師也有兩百餘人，天道門來襲，丹師隊伍被重點招呼，全軍覆沒，器師也是一般，只不過因為援救及時，救下數位罷了。”

“當年我等外出歷練，四處搜尋丹方、結果就在宗門山前被天道門的修士攔下，不計損傷，不會殺害我等，就是為了將那些丹方奪取，甚至透過洗魂術來使我等對於各類藥材的記憶模糊。”宗主大人的言語之中，隱藏不了深深的憤恨。

“還有丹谷，他們是唯一肯與我等交換丹藥的宗門，但是一份洗髓丹就然要三十件下品靈器或者多份靈藥來交換，真虧他們能夠開口。”

“如此作為，若是五萬年之約一過，我浩然宗怕不是立刻就會被滅門，為了師弟師妹，縱然犧牲那些並不熟悉的弟子，又算什麼？”

森然的語氣讓周青全身不禁一個顫抖，寒意浸入心扉。

……

漆黑的夜裡，荒涼的林道之上，一個人影搖搖晃晃的走著，邊走還邊聽他嘀咕著：“這*他*媽*的就是所謂的真相嘛，四萬年，五百年就有數萬人獻祭，原子彈算什麼？核洩漏算什麼？”

“本尊，你太激動了，也太過執著了，這些人與你何干？為何要為其煩惱？”丹田內，端坐著的周千絕平淡的說道。

“這都是生命啊，這個世界就這麼殘酷無情？”周青對著周千絕瘋狂的咆哮著。

“是你怕吧。”周千絕輕輕搖頭：“你怕你也會如此，你怕自己最後的結局就是死亡，所以才會這麼激動，別忘了，你我本是一體，你，瞞不過我。”望著周青欲要解釋的神色，周千絕淡淡一句，堵住了。

“算了。”周青頹然，帶著迷茫，漫無目的的向前御風飛去。

“嗯，這是？”正當周青如同無頭蒼蠅一般四處橫衝直撞之時，突然發現一個嬌小的人影，被一個猙獰的獸影覆蓋。

周青正想衝過去，卻聽周千絕輕聲說道：“本尊，難道這些迷茫，將你的眼睛也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