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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拉著那少年郎因憤怒而顫抖的雙手,放於胸前,深情款款道,“阿郎若是真心喜歡大娘,可願等上兩年?我已差人打聽過,那鰥夫已經年過四十,且久病在榻,活不了多久了。到時,我便可以得到一筆豐渥的贍養之財,和阿郎雙宿雙棲了。且那鰥夫纏綿病榻已久,哪裡還能行那周公之禮,阿郎只管放心,若是無人之時,阿蘿還來看望阿郎。”
聽到這裡,趙晉氣得幾欲昏厥。他咬著牙,狠狠攢緊雙拳,一言不發,轉身就走。
待人走遠了,那執事方笑嘻嘻地稟告道:“大娘子,這趙晉走了。”
林籮才和易釵而弁的秋姜相攜而出。
執事豎起拇指,一臉敬佩:“高啊,大娘子,這招太絕了。瞧這趙氏鰥夫,都氣得雙眼噴火了,要是方才再加一把火,指不定就兩眼一翻,直接辦喪禮了。”
秋姜對這見風使舵的傢伙實在無語,不過此人辦事確實牢靠,便從袖中取出包好的五百銖錢遞給他。那執事忙把這錢賽回衣襟內,捂著對她點頭哈腰:“謝三娘子處變不驚,雍容高華,遠勝士族才子遠矣。”
聽他一個大字不識幾個的白丁咬文嚼字掰古文,秋姜實在有些吃不消,擺擺手道:“沒你的事了。記住,今日之事,只有你我三人知曉。”
那執事指天發誓,躬身退下。
林籮仍然心有餘悸:“不會有事嗎?”
秋姜嗤笑一聲:“換了你,求親的妻子心有所屬,打著等你死了霸佔你財產的念頭,求親的族長主母本著利用你的心思,你會不會豁出去大肆宣揚?”
林籮釋然了,掩嘴笑道:“除非不要臉面了。”
趙晉自然是要臉的,而且是個極其要臉的。於是,回去後他誰也不說,憋著憋著便憋出了病,本來五分的病,如今是七分乃至八~九分了。馬氏和族長也喚人去探過口風,遣去的人卻被罵了回來,二人不明所以,只當對方又後悔了。此事,便這麼不了了之了。
眾賢會不日便到了,秋姜換上白色襦衫,頭攏小冠,易釵而行。林籮抱恙在床,則換林敷與她同出堡門。這日拂曉,二人在門口等了會兒,林瑜之方出現。林敷抱怨道:“又非寒冬臘月,三兄如此之遲?”
秋姜見他眼底略有青黑色,料定晚上耕作地很晚,此事不光彩,便對林敷沒好氣道:“登高雅集在望,但凡有點上進心的學子,哪個不在家中日日挑燈夜讀?”
林瑜之望著她明眸善睞、神采飛揚的側臉笑了:“多謝三娘。”
秋姜微微一怔,含著一絲淺笑回身望了他一眼。雖然並未表明,也知對方所言何意。所謂知己,不過如此了。她笑了笑,對他微微點頭致意。
三人正要離去,身後忽然有人趕過來:“稍等一下。”
回頭一看,居然是林進之。
三人都沉默下來。
林進之自己也有些尷尬,但是想到母親臨行前的叮囑,硬著頭皮上前笑了笑:“我與你們同去吧。”
如此一來,路上便有些沉悶了。林進之在牛車外側坐立難安,不時回頭看看身旁的林瑜之,卻發現對方靠著車壁閉目養神。他咬了咬牙,心中忽然有股煩悶之氣。好在從西塢塢堡到眾賢會至的目的地九耀山不遠,乘坐牛車不過一盞茶時間。
參與眾賢會計程車子士女不勝列舉,攜僮隨婢,鮮衣怒馬,悠遊而行,更有不少豪闊子弟攜伎遊山,在拾級而上的石碑樹幹上題詩作賦一首,以作銘記。
“此山名為九耀山,此湖名為天山湖。”林敷提起裙裾,輕巧地跨過一個水潭,指著前方的湖光山色得意道。
秋姜笑道:“四娘博聞強記,三娘歎服。”
“什麼歎服?我知道你這是取笑我呢。”林敷氣呼呼地朝前面跑去。
秋姜回頭對林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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