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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和母猴來個絕活。譚威銘便丟了幾個銅錢,想欣賞一下絕活。原以為是讓公猴和母猴當眾搞那個,這樣的耍法他以前在一個叫文莊的廟會上看過,噁心,卻能為耍猴者帶來不少銅板。那天沒,那天耍猴者竟讓母猴搧公猴耳光,他的鑼響一聲,母猴搧一下。鑼響得重,搧得就重,響得急,搧得也急。搧了公猴還不能還手,還要賠著笑,譚威銘的確看到公猴笑了,公猴邊笑邊給母猴作揖,意思無非就是說,你搧得好,再搧一下。緊密的鑼聲中,母猴的雙臂舞得越來越快,越來越重,公猴揖都來不及作了。圍觀者的鬨笑能把廟會的興奮聲壓下去,彷彿整個世界都被鼓舞起來。譚威銘欣賞不下去了,轉身要走,卻聽耍猴者說:“不要走啊,公猴要是搧起來,那才好看!”
譚威銘騰地轉身,一雙虎眼恐怖地瞪住耍猴者,手下意識地就摸到了槍上,就在他拔出槍的一瞬,一個婦女衝上去,搧了耍猴者一記重重的耳光。這個耳光等於是救了耍猴者,譚威銘摸在槍上的手緩緩鬆開。敗興地看了一眼即將垂落的太陽,跟同樣穿著便裝的警衛說:“帶他回去!”
那個耍猴者讓譚威銘在軍營裡關了一個月,一個月裡他只做一件事,搧自己的嘴巴。再後來,他的胳膊腫得抬不動了,譚威銘才安排給他一檔子事,讓他穿上軍裝,天天在劉集巡邏,如果劉集再敢有誰耍猴耍狗,他就得回到軍營裡再搧自己。
譚威銘分了一會神,見畢傳雲還在喋喋不休,大談他的主義,譚威銘嘆了一聲,啥也沒說離開了那間屋子。當夜,他下命令,將關了禁閉的老黃放了出來,安排給他一件事,讓“主義”兩個字從畢傳雲嘴裡消失。這是昨晚的事,也就是沈猛子跟白健江在山洞裡看他那封信的時候。今天一大早,他抱著一絲僥倖來到公館客房,想看看老黃一晚的成績咋樣,誰知,畢傳雲開口就跟他提了一個人,這人的名字他聽過,做的事他也知道。畢傳雲將這個在*內部有著神秘色彩和複雜身份的人物當成第二張牌,打給了他。
他怒了!
一氣衝畢傳雲上了半個小時的課,中心內容卻用一句話就能概括:這個世界上,主義救不了國也救不了民,要救自己,還得靠骨氣!
畢傳雲哈哈大笑,譚威銘真是奇怪死了,這種時候,畢傳雲還能笑得出來。他邊笑邊說:“骨氣,譚師長,日軍壓境,你又四面楚歌,我看這一次,你的骨氣還能硬多久?!”
“關起來!”譚威銘丟下三個字,一腳踹開門,走到了陽光裡。譚公館後面這些客房實在是太陰太潮溼了,譚威銘心想,真該把那幾棵大樹砍掉,不要再讓它遮擋了後院的陽光。就在他反覆琢磨“四面楚歌”這四個字時,副官耿鵬程神采飛揚地走過來,衝他報告,沈猛子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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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各懷心事(1)
1
對手間的見面往往是尷尬的。
儘管譚威銘早就吩咐下去,如果沈猛子真能赴約,12師一定要以禮相待。沈猛子也確實受到了禮遇。剛過馬頭橋,他就被恭迎在那裡的117團團長候四請到了車上。“大當家的,又遇面了啊。”候四的嗓子依舊那麼尖細,這人打起仗來勇猛無比,調兵遣將不比白健江差,說起話來,卻總是改不了一副娘娘腔。而且年歲越大,他的娘娘腔越濃。沈猛子還能依稀記得,當騎兵營長那會跟候四的一些過節。對帶兵吃糧的人來說,今天打明天親是常事,用不著驚奇。他跟候四交過手,真刀實槍的幹過。後來也合過,一同對付閻長官旗下的第六師。但這些都是過去,至少是十年前的事。這十年,候四安安穩穩在譚威銘手下坐享太平,過一種無憂無慮的日子。沈猛子卻風裡雨裡,一天也沒清閒過,彷彿上蒼註定要他在風口浪尖上過日子。候四將沈猛子請上車,自己也躬身鑽進了甲殼蟲一般的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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