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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手道:“既如此倒不能攪了眾人得賞機會。喜子你去仔細備辦菜式。雨航不必去忙碌了。清肖兄不是外人,在一處說笑,更隨心自在些。”蕭宇欣然應聲再不推諉。
少時一桌南北口味兼備的晚膳便熱騰騰的排列出來。蕭宇要為驤親手烹製兩道菜,便錯後些功夫方回來入座。
進門忙著擺上菜餚後作揖致歉:“勞主人和貴客等,蕭宇實在該打。適才門首僕人來報,隔壁來了十餘人丁,也不招呼便將兩處院子之間的巷子以磚石封住。我怕有事便去看,兩處院牆相鄰處已經隔成一個封閉夾道;且都開了缺口,似是要新加門。隔壁管事人說是用來圈蒼猊。”
驤提起酒壺親自為蕭宇斟了酒,眉眼彎彎的笑道:“琛哥送我這所院子,只給我個落腳會客的所在。到底是被他看不慣。這人也怪,年齡長几歲,怎麼變得如此小氣婆媽?!”沉思片刻,低頭摘下腰間墨玉帶扣遞給蕭宇,和顏囑咐:“雨航日後在此乃為實在主人。此時便勞你代我去有請國主吧。不然還不知他要鬧出何種陣仗。回來時記得捎兩個手爐與我們。”
直至望著蕭宇欣然應命出去,趙椿終是撐不住筷子敲得盤子叮噹響,促狹笑道:“西恆國主與鳳郎的交情···端是匪淺呢~~”豈止是交情匪淺,醋意也深得緊呢。
驤明白,趙椿未將餘下的話挑明,顯然是留給他自己說。他要確定驤的真實身份,來做下一步考慮。此人素來清醒並循守因主而宜之道。他不會回應‘徐元直走馬見臥龍’的所謂知遇,更不會信什麼‘白帝城託孤’餘恩。
捻著指間銀匙揀過一箸筍丁酥肉,一絲不亂送入口中吃了,復拈起溼巾拭了唇角。“既然兄臺坦誠垂問,端無誨瞞之理。驤與玄鵬互為傾慕相知,也有那幕中肌膚之親的事。實則,我與他已成結髮執手之約。此番乃是他陪我回來省親。”
趙椿先是笑得呲咪呲咪的,大刀闊斧往口中塞了口竹蓀雞,無比快意的品著滋味;這口菜嚥下,又笑嘻嘻的請主人將另側一盤八珍素燴挪近些。儼然如其所說:錦雉公子便是喝斷頭酒,也會細細品嚐每一道菜。
驤隨手為之續上酒,捏起酒杯一敬:“清肖兄未曾如我家表兄那般,驟現訝異繼而憤慨之色,倒令小弟鬆了口氣。”——趙椿喜滋滋的與驤碰了下杯反問:“為何訝異?僅僅為鳳郎曾經冷情、目下無塵,卻於今朝終被知悉是喜歡男人?如此是趙椿眼皮子恁淺,更是有負鳳郎一番坦誠之心。”
趙椿終於收起嬉笑面貌,歸為語重心長正經模樣。將手臂置於案上,緩緩道:“素知鳳郎有食不語的習慣,今日為我一再破例,足見相待之誠。椿也當以赤誠回報於賢弟才是。說句大不敬的話:先帝在世時,於手下臣子性情施用,孰去孰留,孰藏而待放,孰又當展示其鋒,無不是作盡了考量打算。當日的玉面玄鵬在先帝駕前,加恩加爵不加功,何嘗不是當時無人可堪匹敵應對?!而今果有鳳郎與之得成攜手,椿以為委實是得其所哉大快之事。放眼當世,誰人能與之心思相通契合到足以嚴絲合縫之境?再無二者。”
驤垂頭嫣然一笑,將一抹羞色掩過:“清肖兄又在揶揄小弟。”——“哪有揶揄?為兄字字句句出於肺腑。更遑論當年和親大宴上,木頭人才看不出,西恆國主看鳳郎的眼神中,滿溢著的情懷。”
欠身謝了對方布在近前的菜品,趙椿繼續詢問:“景翳翳以將人,撫孤松而盤桓~~鳳郎謹以真實身份相告,難道是倦了?”——驤輕輕搖頭:“是力不能及之感甚濃。我出身鶴衛輯事司,長於採擷撥冗但淺於律令實施。玄鵬對我信重有加,故此難免會受我影像偏頗公允。此誠為持國者之大忌也。”轉手拈起壓桌小碟中一枚蜜餞,聲音隨之清冷下來“若要造亂有何難哉,由著喜好去鬧就成。但若長治於一地,非有謀國之士不可。”
“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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