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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晚上體溫會回升,燒又有點上來了,還是因為情緒波動太劇烈,他只想打哆嗦。
他站起來要走。
宋裕明站起來去拉他:“阿添!”
李添為了避開踉蹌了一下,他本來起得就猛,一下子騰身腦子暈得厲害,沒看清楚腳就踢到背後的椅子。包廂裡都是實木椅子,又重又笨,踢了一腳半分沒挪動,反倒是踢它的那個人脫力了,晃了晃就往後面倒。
宋裕明眼疾手快把人接了下來,攬在懷裡才摸到那滾燙的面板,臉已經燒得都紅了。
他就去摸腰上有沒有帶車鑰匙,把外頭的郭壬喊進來:“去醫院!”
李添委屈極了,還要推他:“我吃了藥了。”
宋裕明警告:“聽話,沒道理講。”
師父一拿出威嚴來,徒弟就慫了。到底還記得這是師父,師命不可違。
最終還是去了醫院。
急診人多,春天還是流感高發時期,一屋子大人小孩咳嗽打噴嚏。郭壬站在排長隊的掛號視窗一通電話打給了外科副主任,說是熟人,正好今天值班,叫趕緊帶上樓去看。宋裕明抱著人從車上下來,沒給任何掙扎喊不的機會,一路從急診的人流裡走到樓上外科診室。
檢查抽血做完,應該還是有點炎症,傷口沒處理妥當。再一個,枸杞葉吃多了,那玩意兒是發熱暖身的,能不燒起來麼?
主任親自處理的外傷,開了退燒針和消炎藥,還給挪出了一張床,把點滴室的小房間開啟來給躺著。退燒針打下去半個小時出了汗,體溫下去了,醫院裡空調大冷得厲害,怕小徒弟出了汗又給空調吹出感冒,宋裕明去找護士要了毛巾和被子,擦了汗再用被子捂個結實。
李添中途就睡著了,根本不知道做師父的如何殷勤伺候。這一覺睡得似乎沉,給他翻身擦汗他哼哼唧唧不老實,卻沒醒來,擦完了安生了,一大包被子只露出一顆腦袋在外頭,也不頂嘴,也不折騰,看起來可乖。
郭壬從藥房領了外用藥膏回來,就見到頂頭上司守在床邊,一下一下給病人拍胸安睡,哄小孩子似的。手機放在床頭櫃,螢幕沒完沒了地亮。
他放低了聲音:“要不您先回去處理事情,我在這兒守著,打完了我送回去。”
總廚和行政經理都不在,還是晚市,後廚容易出亂子。宋裕明確實不能在外面待太久。
他點點頭站起來,好不容易鬆開徒弟的手,給嚴嚴實實掖回被子裡:“別跟他家裡說。”頓了頓,“星港灣那套房子,找人打掃乾淨騰出來,聯絡個靠譜的搬家公司。”
走出去了,又折回來,補充:“讓周家那個小朋友來找我一下,我有事情交代他。”
周作盛戴罪立功的心不需要宋總廚給機會也已經躍躍欲試。
他不知道在李家附近候了多久,早上李添一從醫院回來,他就拎著禮物出現了。
黃小鳳顯得有點不安,這個開著帕拉梅拉的年輕人最近兩天頻繁地上門,還自稱兒子從前在荔府的同事。但她壓根沒聽說過名字。
荔府。提到荔府,她心裡還有怨氣。當初她就不贊同把孩子送過去,幹後廚哪有不辛苦的?她自己就是幹這一行的能不清楚嗎?學徒起碼都是打雜一年切配兩年起步,在廚房外頭削蘿蔔削三、四年連灶臺邊都摸不上的大有人在,她就這麼唯一一個孩子,家裡既然有營生能做,何必到外頭自找苦吃?那大飯店難道是好混的嗎?
是他爸爸說,男孩子要去外面長見識學本事,去荔府的機會難得,兒子也樂意去,她才同意的。
剛開始那幾年也確實幹得挺開心,她和他爸爸都慶幸,真是遇到了一個好師父好平臺,肯這麼用心栽培孩子。
可後來,事情慢慢地就不對勁了。家裡人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