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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往的日子裡,他總像是有說不完的話,總有笑不完的事情。一群人中永遠是他噱頭最多,想法最古怪,所以每每有什麼樂子,別人也總愛叫上他一同插科打諢。身邊的人都覺得他生活舒暢,於是他也總是相信自己就是真的開心。可是本應該這般開心的自己,為什麼會在來來往往的洶湧人潮中看到那個似曾相識的背影就止不住的心疼,為什麼在芳華遍地的夏夜裡會不可遏止的懷念多年之前那個草木荒蕪的冰冷冬夜,為什麼看見她同別人在一起時臉上影影綽綽的笑容就立刻丟盔棄甲,潰不成軍。
她有什麼好?!明明是一張毫無特色的臉,走在路上讓人很少有回頭看的慾望,即使想誇她都找不到合適的語言,這樣的尋常這樣的不出色,可偏偏又是這樣的獨一無二這樣的不可取代。
在她的面前,自己總是想多說一些話,以為這樣就不會被她忽視,以為逗笑了她就可以長此以往的這樣陪伴著她。可是生活總是這樣的始料不及,自己拼了命想給她的幸福,已經有旁的人給她了自己從前對著蒼茫日月許下的誓言,還沒開始,就已結束。
錢非凡伸出了手,指縫間有光陰逝去的痕跡,七年了,整整七年。事到如今,他不得不承認,愛情終究是兩個人的事情,世界上有些事情,就算你費盡心機,日日難眠,不是你的終究不會是你的。他輕笑一聲,眉間的哀傷隱隱,“是啊,不是我的,終究不是,還有什麼好放不下的。”
笑容裡三分釋然,七分蕭索。
這滿目瘡痍的一生,最美的場景就是遇見了她,而最遺憾的就是沒能和她一起慢慢變老,老到兩鬢微霜,步履蹣跚的時候,還能對著自己的孫子回憶當年的那些相遇相知。
錢非凡在院中消磨了到了大半夜,直到聽見屋子裡的人都熄燈就寢了,才回到了大廳。地毯上的玻璃渣已經被打掃乾淨,茶几上擺著幾樣糕點,那是嬤嬤怕他餓了特意留下的。他低頭看了看,一言不發的回房間披了件外套準備出門。
“夜中夜”是H城有名的夜場,經營多年,底子硬,人脈也廣,錢非凡從車庫裡調了車子出來,一路飛馳,過不了多時,就到了場子門口。
站在兩側的門童眼睛尖的很,一見又是位金主到了,聲音諂媚的快要滴出水來:“您來了啊?場子裡的幾位最近都惦記著您呢。”錢非凡隨手把車鑰匙丟給了門童,心裡冷哼,那些個鬼頭,惦記自己的錢還差不多。
場子裡的經理見錢非凡來了,吩咐了身邊人幾句,掛著笑容就迎了上去:“非凡也來了啊,今天你那幾個玩的好的朋友也都在,我帶你去包廂啊。”錢非凡也不推辭,跟著他就走進了二樓的一個大包廂。
初一踏進房間,錢非凡就被空氣裡濃重的煙味嗆得有些咳嗽,他眯著眼睛四處環視了一番,煙霧繚繞間,只能勉強看清近處的一個年輕男人將一些白色粉末粉倒在一個托盤裡,接著又從包裡隨手抽出了張信用卡,將那些粉末小心翼翼的劃成長條狀,末了,他的眼睛了迸發出異樣興奮的色彩,手指顫抖著捏著根吸管,一頭對著鼻腔,一頭對著白色粉末,隨後猛的一吸,將托盤裡的粉末一口氣的吸到鼻腔裡。
錢非凡皺了皺眉頭,這些把式他自然熟悉,比起海洛因、大麻等硬性毒品,K粉、冰毒、搖頭丸這些軟性毒品在夜場中更受歡迎。在國外染上的癮頭他回國之後已經戒斷了,但是這次的毒癮,卻來得有些莫名其妙,事後他回想了很久,心裡隱約明白這大概是在場子裡被人下了招子。
他心裡有些窩火,三番五次的找人旁敲側擊的問,錢家在H市也算是地頭蛇,居然認出了他之後還有能耐壞了規矩,錢非凡的雙手緊握,目光中一片冰冷。
包廂裡的一穿著黑色T恤的男人湊到了他的身邊,一雙浮腫的三角眼搭上那無恥的神情簡直是世間絕配,“錢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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