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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要的就是你去法庭上站一站,指著錢非凡證實他有吸毒史,到了那會兒,自然有人願意一併出來證明他的毒品來路大有貓膩。”
原本有了些血色的臉頰瞬間又是慘白一片,立在夜色中的瘦弱女人聲音輕的幾乎如同漂浮在空氣裡:“怎麼證明?要我站在上面說,他吸食了毒品……然後強…暴了我?……”
父愛
七年,人的一生中能夠多少個七年?而這麼漫長的時光裡,我們又會遇見誰?又會失去誰?翻滾洶湧的人潮,帶走了那些來去匆匆的過客,留下的,都是生命中彌足珍貴的存在。岑藍記得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明明還是個笨拙臃腫的少年,卻有著一股不服輸的氣勢。空曠靜謐的操場上,他不知疲倦的一圈圈奔跑著,風掠過他額前的碎髮,偶爾間憨實的一笑,飽含著一份塵囂之前的質樸和真心。
在最灰暗的年紀裡遇上最真心的人,這樣的錢非凡,他真真切切的傷害了自己,不光是肉體上的屈…辱,更多是精神上的反覆折磨。以後的光陰那麼長,那麼長,自己永遠都不會忘記那個昏暗的房間,霓虹踏碎了永夜,心底一點點滋生出的絕望,是無論時光如何歷練,都不可能消去蹤跡。恨他,真真切切的恨他,可是恨又能怎麼樣,自己怎麼可能真的下得了狠心置他於死地。
他不僅僅是一個過客那般簡單,在這個世上,他就是鏡子裡的另一自己。那個偏執,倔強,自卑,又盲目無知無畏的自己。只有看到他,才覺得自己也是活著的,雖然有時候會討厭這樣的性格和為人處世,可是人生在世,誰又會是十全十美的毫無過錯。
“瑤瑤,我做不出,我不能……”岑藍蜷縮起身子,小小的一團,目光茫然的斜倚在汽車靠墊上。“我恨他,但是他……”陳茜瑤一言不發的坐在邊上,聽著身邊人斷斷續續的呢喃著,心裡嘆了口氣。這才是岑藍,無論如何也不會埋怨別人的性格,明明受傷的是她,卻總是還要給別人找推脫的藉口和理由,這樣的包子,這樣的可恨,有時候自己都恨不得扇她兩耳刮子,讓她睜大眼睛看看清楚,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殘忍,不是你放別人一馬,別人也會對你心慈手軟!
“你先回去好好想想,這事一時半會也急不來,也不是說你去做了人證,錢家就一定束手就擒,在H市,他們才是地頭蛇。”陳茜瑤放緩了口氣,唇邊扯了個乾澀的微笑,現在即便是聰穎如她,也實在是拿不出更好的法子了。
車子裡的氣氛異常的沉重,直到下了車,走進了家門,岑藍才勉強撐起幾分笑容:“爸,我回來了。”客廳裡傳來細細碎碎的說話聲,岑父沒有像往常一樣提著拖鞋迎到門口來,她站在玄關喊了幾聲都沒人應,於是脫了高跟鞋徑直走進了大廳。陳為康坐在大廳的沙發中間,茶几菸灰缸裡的菸蒂集了一堆,看的出他在這兒已經等了好一會了。岑父背對著岑藍,傴僂著腰,銀白色的頭髮微微顫動,她上前拍了拍父親的肩膀,柔聲問候道:“陳伯伯,讓您等久了,瑤瑤已經在樓下等您了。”
陳為康看著岑藍,笑容春風和煦:“回來了啊,剛跟你爸爸聊了好一會,你這孩子也真是,別什麼事都自己扛著,有事也都給自個兒家裡人說說,沒什麼過不去的。”寥寥幾句,岑藍聽在耳裡卻覺得有些汗顏,這麼多年都是一個人在外,早就已經習慣了報喜不報憂,過去是如此,現在情況這麼複雜,更加不好跟自己父親提起了。
“我知道的,今兒個真是謝謝您多幫忙了。”岑藍臉色有幾分蒼白,笑容僵在臉上,進退兩難。陳為康看著她的神情不大對勁,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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