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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心頭氣血翻湧,說不上的心驚膽顫。
顧卿恆接手南方市場才幾日,就發現這確實是塊難啃的骨頭。和北方局勢不同的是,在南方城市,政府的宏調力度明顯減弱,受著多年民族小資產經濟的影響,企業對房產業發展的制衡一直存在。而沿海幾座城市又都是有名的華僑居住地,少不了一些投機倒把的華僑商人,利用外匯,尋求差價,大批次的購置房產,囤積後再高價出售,這就極大的損害了房產商本身的利益。
這日他應付完一群吃人不吐骨頭的老滑皮;吩咐司機小龔回了公司拿城建的材料,自己則喝多了酒,坐在了車駕上閉目養神。車裡放著柔靡清幽的音樂,顧卿恆覺得有些乏了,靠著背椅迷迷糊糊的思慮著公司裡的事宜。
正當有些睡意朦朧的時候,卻聽到車窗外一陣急劇的剎車聲,還未等自己做出反應,‘砰’的一聲,車子劇烈的晃動了一下,他的身子隨著慣性猛的往前一撲,安全氣囊在下一秒整個兒的膨脹開來,把人牢牢的鎖在狹小的空間裡不得動彈。
過了好半響,顧卿恆才從動盪中徹底清醒過來,費了好大的勁從車子裡挪出了身子,原本整潔的西裝現在也像水擰過的白菜一樣耷拉在身上,襯衫上的紐扣也遺落了好幾顆。可即便是這樣,他仍舊從容不迫,挺直了脊背立在車旁,身形如同雕塑一般優雅流暢。
顧卿恆揉了揉太陽穴,往車後一看,一輛白色的本田車莫名其妙的撞了上來,整個後備箱都凹陷了下去,那本田車也好不到哪裡,發動機算是毀了,車蓋下一直冒著白煙。
他皺著眉頭,上前檢視了一下。開車的是個年輕女人,整個人俯在方向盤上,長而卷的頭髮遮蓋住了面容,一兩縷的血絲順著她的臉頰不住的往下流,好像是疼的厲害,身子不停的打著哆嗦。
他敲了敲車門,低聲喊了幾句,
“小姐……小姐……”
岑藍只覺得頭昏昏沉沉,先前她一直茫然著,等著陳茜瑤下車那包的那個檔口,心裡卻起了一股無論如何也壓制不住的衝勁。她開著車,油門踩到了底,似乎又回到了醫院裡那個冰冷的辦公室,女醫師的嘴一張一合,是說些什麼呢?自己又抓不住了那關鍵,只覺得疼,真真的疼到了骨髓裡,而邊上似乎有一個聲音,不斷的在呼喊著她,聲音低沉悅耳,她艱難的睜了睜眼睛,模糊中只看見一個灰白色的身影在自己眼前晃動,岑藍伸出手,顫抖著,觸及到了之後就好似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的稻草,緊緊的拽在懷裡,任憑怎麼糾葛也不跟撒手。
顧卿恆叫不醒那年輕女人,只好打了電話叫了救護車,順便也通知了公司裡的管事。等人都來了,撬開車門終於把她抬了出來,隨同來的護士怕他也連同受了傷,非勸了在救護車上做個大概的檢查。
救護車內,那女人被固定在擔架上,臉上的血跡被護士用酒精棉小心的擦拭乾淨,露出了一張白皙素淨的臉。他坐在一邊撩著袖子測血壓,總覺得她看著眼熟,抿著唇思索了好一會兒,才恍然這就是當初在西餐廳裡饕餮的那位。
比起在餐廳那狼狽的模樣,車禍之後的她臉上一絲血色也沒有,牙關緊咬著,眼睛半開半睜著,似乎在尋找些什麼。顧卿恆一隻手垂在擔架邊,不知怎麼的,她撲騰了幾下,緊緊的抓住了他的袖口,嘴裡喃喃的囈語著,
“奶奶……奶……奶……好疼……疼……”
顧卿恆原本僵直的身軀也逐漸的放鬆下來,濃密的眉卻緊縮著,一雙深邃的眼睛不斷在岑藍身上打量。他好奇這個女人,到底是遭遇了何種變故,才會如斯的作踐自己。
現下里強勢的他尚不能體會孱弱者的內心,有的只不過是探究和疑惑。
他低頭思索著,快要下車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衣袖仍舊被她緊緊的握在手裡,試著扯了幾下,那人卻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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