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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的水,那邊的山聽說都是好看極了,圍著圈兒的錯落著,北方一定沒有的。”
“你……”
岑藍還想說些什麼,那大漢一把奪過手機,冷言道,
“小姐,我們只求財。”
她認命一般闔上眼睛,浙西南一條甌江連綿千里,而這裡又是九山半水半分田的地貌,自己拼著一份孤勇,對也好錯也罷,事情到了如今,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
決斷
顧卿恆放下電話,手裡的鋼筆被他硬生生的捏變了形,心裡的一團火灼燒了一切,他眯著眼睛,氣息危險而壓抑。
蘇志勳皺了皺眉頭,問道,“你打算怎麼做?”
他面上露出一勾冷笑,語調卻仍舊波瀾不驚,“市政東面的那塊地,我倒是要看看,是它吞了恆明,還是恆明嚼了它。”
兩人對視了一會,各自懷著自己的思量,還未等蘇志勳再開口,顧卿恆便又說道,“子勳,幫我調出昨天中午到今天早晨H市開往浙西、浙南的道路監控。”
“這次的事情,絕不手軟。”一團混沌中,雙手似乎抓住了一絲清明,心中的殺意漸漸溢位。
他顧卿恆絕對也不是什麼好人,恆明屹立在B市多年,要說沒一絲手段,那早就被人吃幹抹盡,哪裡還會有現如今的地位臉面。什麼東西碰得,什麼東西碰不得,今日倒想看看那些鼠輩們還能耍些什麼樣的花樣。
這是一個臨水的小木屋,像是農舍改修後建成的,遠處又都是群山環繞,四周安靜的很,唯有溪湖裡潺潺的流水聲讓人覺得這不是一個死寂的世界。
岑藍緊了緊懷裡的人兒,他一直昏睡著沒醒來,氣息倒還順暢,就是臉色白的嚇人。方才貨車箱裡的髒水粘了孩子一身,本來乾淨清爽的外衣差不多整個的濡溼了。岑藍想了一會,利索的把孩子的外套脫了下來,又把自己的羽絨衣扒下來裹在了他身上。
她縮了縮身子,寒氣好像裹了刀子,一刀刀的扎進血肉裡。
“砰”,一聲巨響,木製的欄柵門被人一腳踹開,岑藍的心尖抖了抖,腦袋埋在圍脖裡小心翼翼的看著來人。
那個戴著鴨舌帽的男人拿著一個鐵皮飯盒走進了屋子,他步子邁的很大,眼睛卻在四下裡細細的打量,確定沒什麼漏子後才走到岑藍面前,把手裡的東西往她身上一丟,聲音冰冷冷的不帶一絲溫度,
“吃掉它。”
她臉上寫滿恐慌,這份來歷不明的食物,只覺得心裡抗拒,但是眼下的情景,根本由不得再做什麼掙扎。岑藍身子稍稍的前傾,哆嗦著手用開啟了飯盒。
是普通的白米飯混合了一些蔬菜末,她將近一天一夜未曾進食,胃裡反酸得很,現在這麼一份混和著空氣裡腐敗氣息的食物擺在自己面前,只讓自己有嘔吐的衝動。
眼前的男人靜靜的矗立屋子裡,不言不語,他似乎有無限的耐心,可以瞪著岑藍慢慢的把這份飯吃完。
她把孩子小心的放在一邊,看著他蒼白的小臉蛋,蹙著眉,轉過身下了狠心一般。端起飯盒就拼命的往嘴裡扒拉。眼角的一顆淚水彎彎扭扭的劃過臉龐,岑藍突然想起自己那難堪的往事。不就是一份飯嗎?自己當年作踐了那麼多的糧食,今天也算是得了報應,被糧食好好的作踐一次!
她大口的吞嚥著,目光中的決然讓那鐵塔般的男人也有些疑惑。這份飯裡摻了佐匹克隆,是種速效的催眠藥,上頭還不想有所動作,那麼讓她像死了一般睡去,總比睜著眼睛看清楚他們的模樣來的好。
岑藍吃完了眼前的食物,鐵皮飯盒像是著了火一般炙烤著自己的雙手,她打著寒噤,將東西遠遠的丟在邊上,迫不及待的轉身抱起孩子,眼神惴惴的看著那男人。
他看了一眼吃的乾乾淨淨的飯盒,似乎很滿意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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