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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起:
“秦先生好像有心事,如果趕時間可以先忙您的。”
秦彥書這才回過神來,慌忙搖頭表示歉意。顧卿恆,這個胸有雷霆萬鈞,面如平湖不驚的男人,讓自己感到了壓抑和慌張,這是多年商戰上都不曾有的感覺。他坐在一旁,不動聲色的細細打量。
穿的只是普通的銀灰色西裝,最多質地細膩一些,襯衣的扣子開了幾顆,看上去有些散漫。身子骨是比自己壯實,五官很立體,眉目深邃,高挺的鼻樑下是噙著玩味和戲弄的兩瓣薄唇。他似乎有一股與生俱來的驕傲,臉部線條更是像雕刻出來的,看人的眼神永遠都是居高臨下。
“秦先生似乎思量了很久,不知道有什麼煩心事?”顧卿恆抬頭看了看坐在手邊的秦彥書,臉上依舊的模式化的微笑,說不上距離,可也斷然不會親近。
秦彥書表情一凜,笑容有些僵硬,
“倒沒有特別的事情,只不過前幾日有些私事拜託孟律師,現今也不知道他有空沒有。”
顧卿恆心下通明,面上也不點破,只是做了寬慰的語氣說道,
“放心吧,搗鬼的人搗不亂心中無鬼的人,秦先生做人坦蕩蕩的,自然沒有什麼好擔心。”
秦彥書心中苦悶,卻也只能順著他的話茬又說了幾句。這幾日孟彬的電話一直關機,而交給其他的律師他又怕碎言碎語傳到了自己公司,一時之間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今日說是來籤合同,但是也是想來探探顧卿恆的口風,不知道他是否能讓孟彬幫自己一把。可誰料話還沒說出口,就被他四兩撥千斤的推了回來。
他有些鬱郁,找了個由頭推了恆明的聚餐就獨自回到了家。岑藍前幾日暈倒了住院,而自己趕去看的時候她還在昏睡,想著也怕見到她,這幾日就再也沒去醫院。可現下的情況著實讓人頭痛,律師不見人影,鍾芷晴那兒懷了孩子又怠慢不得。秦彥書思前想後,決定再去醫院一次,曉之以理也好,動之以情也罷,現在他是真的想離婚了。
醫院裡陳茜瑤一直陪著,要不是還憂心岑藍心裡抑鬱著,她早就揮著大砍刀,張牙舞爪的衝著秦彥書去了。現在他自己就要撞到槍口上來了,這陳茜瑤是還不知道,要是知道了,指不定就要拿著大喇叭得瑟的昭告天下了。
秦彥書手裡提著些水果,正在病房門前踟躕著等會應該說些什麼才好,陳茜瑤手裡提著熱水瓶,就從走廊的拐角處走了過來。
本來老大遠就看見個人影杵在門口,走的近了才發現居然是岑藍家的狗腿子!她不知為何只覺得心裡一陣興奮,興奮啊!簡直比她贏了第一場官司的時候還興奮。
“喲,這是哪裡吹的風,能把您刮到醫院來,外面的大樓都該被吹榻了吧。”
陳茜瑤站在秦彥書的背後,冷不丁的嘲諷道。
秦彥書只覺得這聲音怪耳熟的,心裡猜疑了八九分,轉過身一看!果真是陳茜瑤這尊活菩薩。當初他和岑藍在一塊的時候,她就看自己不順眼,總有事沒事消遣消遣著玩。現在出了這檔子事,陳茜瑤更是沒好臉色。據說她還是B大法律系的高材生,父母主營企業之外還投資了一家大的律師事務所,秦彥書想到這裡就開始頭疼,原來不止他會找律師,岑藍也會精明的搬救兵!
“哦,是你來了啊,前幾天太忙了,今天有空我來看看岑藍。”秦彥書不想與陳茜瑤交惡,一開場總歸還是禮貌得體。
陳茜瑤心裡一聲冷哼,放下了端著的熱水瓶,對著秦彥書就是一記大白眼。
“岑藍睡了,現在有什麼事跟我談吧,估計孟彬還沒告訴你吧,岑藍的事情以後我說了算!”
秦彥書客套的笑了下,依舊是斯文儒雅,
“陳小姐,這似乎是我們的家務事,您作為一個外人,不便插手吧?”
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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