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4/5 頁)
短,只是想一直一直這麼保護著小女兒,直到放心的把她交給另外一個男人為止。
所以她跟秦彥書離婚,老父親甚至比她還覺得心傷。
“閨女,別擔心爸爸,趁著你現在還年輕,喜歡什麼,中意什麼就儘管的去鬧騰,別等到跟爸爸一樣的年紀,才後悔年輕的時候沒做點出格的事,結果老了連點念想都沒有。”岑父伸出手拍了拍岑藍的背,語氣包容寬慰。
“爸……”岑藍嬌嗔了一聲,拉著老父親的手低頭不語。
“姓顧的那小子爸見了幾次,不說別的,做人倒是踏實。你真要喜歡就別猶豫,我們也是清清白白家庭出來的好姑娘,沒什麼地方般配不上,他要是敢嫌棄你什麼,老頭子我一鐵杵磨扁了他!”岑父瞪著眼睛氣呼呼的說,岑藍一下被逗笑了,抿著唇不說話,低頭吃著面前的飯菜。
良久,父女二人各懷心事,岑藍慢悠悠的吃完了飯,含糊了幾聲,終於開口說道:“爸,他對我挺好的,想讓我跟著去B市一段時間。”
岑父愣了下,卻也沒立即回答,只是摸著岑藍的鬢髮,目光寵溺。
“長大了,爸爸不會絆著你的腳跟,你要覺得歡喜的都好。”
岑藍不敢看父親的目光,急匆匆的收拾了碗筷就往廚房走,岑父在她背後嘆了口氣,語氣輕柔:“還有啊,姑娘。”
他頓了頓,接著說道:“你別記恨你媽媽,她有她的難處。誰都不容易。”
廚房的水龍頭嘩嘩的湧著水,岑藍的眼淚一滴兩滴,靜默的流著。
初夏的清晨還有些涼意,天邊的雲彩被霞色的朝陽一捋,流光萬丈,風情無限。岑藍一晚上沒睡,整理好了父親冬天要穿的棉衣,打掃了客廳的幾個死角,快天亮的時候又熬好了稀粥,炒了兩盤小菜。
她看了眼臥室,老人家還沒起來,岑藍踟躕了幾番,終於下定決心,開啟門走了出去。防盜門‘咔嚓’一聲響,臥室裡的老人輕嘆了一口氣,慢慢的又闔上眼睛不再發出聲響。
岑藍走的有些急,五月的涼風穿過髮梢,蟲鳴聲聲聲不絕,她就好像是情竇初開的年紀裡偷會情郎的小女孩,一邊走,一邊四處打量,生怕被人發現自己臉紅的模樣。
快到小區門口的時候她放緩了腳步,看著熟悉的楓樹和修葺著水泥的石牆,心中不僅恍然。這是她第一次見到他的地方吧,景還是原來的景,可短短半年,自己的心境卻是換了好幾遭,沒了當初彷徨的悽楚,多了幾分篤定的決絕。
“秦彥書……”心中默唸這三個字,卻意外的發現不再有那種鈍痛的感覺,有的只是似有若無的熟悉感,以及稍稍遺憾的念想。果真,哀莫大於心不死,不死心才會痛,才會日日夜夜寢食難安,一旦真的死了心,斷了意,再怎麼哀也不會哀到他身上。
歷經沉浮後才明白,生死一刻的力量這般偉大。她死過兩次,老天爺不願收納,她卻從中汲取到了無限的勇氣和生存下去的慾念!
這麼多的人和事,兜兜轉轉。到了最後,竟然只有斷崖邊那個男人驚雷一般的呼喝聲死死的刻在了心頭!這股由絕路逢生後再次磅礴偉岸起來的力量,支援著她,鼓舞著她,一步一步,追隨著那個男人的腳步前行。
近了……越加靠近了……
遠遠的,岑藍只看見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路旁,立在車前的男人身形挺拔,眉目深邃,似乎是尋覓了千百萬回,如今終於找到了停靠的地方,等著她——那般堅定,那般果敢。
“你來了……”他沒有絲毫的意外和驚訝,彷彿是兩人早已約好了時間見面一般。岑藍走近了第一次這麼堂而皇之的打量他。這確實是一個英俊的男人,髮際線稍高,濃密的眉,一雙眼睛攝人心魄,高挺的鼻樑下是薄薄的雙唇,五官的線條不夠溫和,帶著中凜冽的掠奪氣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