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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成了一條銀白的雨線,織成一張密密的雨簾,他拉著她,穿過狂風穿過暴雨,也許他們只是漫無目的在奔跑,可是景欣似乎很喜歡,很喜歡蔣向陽這樣拉著她,她甚至希望他們就這樣一直跑下去,然後她又被自己這種瘋狂的想法所因惑。雨大的她睜不開眼,她不知道自己跑向哪裡,卻覺得心安,莫名的心安。
兩人終於跑到一個屋簷下,雨中的狂奔讓他們都微微的喘著氣,景欣頭頂的衣服已經被溼透,水順著髮絲流進眼裡,蔣向陽更嚴重,渾身溼得像是從水裡撈出來,溼潞潞的水貼著他的額頭,他懊惱的甩了甩頭髮,晶瑩的水珠抖落一個優美的弧度,濺到景欣臉上,景欣輕叫一聲,跳著躲開,下一秒,蔣向陽已經拉住她,大手粗魯的拭去她臉上的雨水,他的手掌應該有著粗糙的繭,摩擦著她細嫩的面板,有絲絲痛意。
景欣捉住他的手,翻開手掌,指端有著厚厚的繭,讓她沒有想到的是掌心還有幾條突出的疤痕,突兀的將清晰的指紋折斷,這些傷痕如同一柄刀,將他的美好未來也生生砍斷了。
心中竟生出了無盡的惋惜!景欣想起蔣母說的話:這孩子現在成天在外面和不三不四的人混,我都擔心死了,景欣,你有時間幫我勸勸他吧。
有些話一直在心裡攢動,景欣知道自己沒有立場說,不過她還是咬咬牙,鼓起勇氣說:“向陽,你不要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了,你這樣整天打打殺殺,把自己搞得一身傷,你母親很擔心。”
蔣向陽極快的抽回了自己的手,眼裡又染上了厭惡色彩,他瞟了眼面前咬著唇一臉怯意的景欣,語氣變得冷漠而疏離。
“田景欣,你不要多管閒事,你以為你是誰?我的事幾時用得著你來管,你最好離我遠點。”
景欣突然覺得有些生氣,怒意一絲一絲堆堆積在她臉上,她恨他是扶不上牆的阿斗,恨他自甘墮落,恨他如此不愛護自己的身體。
最終,怒火掩蓋了她的恐懼,她嘴角溢位一抹苦澀的笑,自嘲的說:“是啊,我哪有資格管你,你最好自求多福,天天祈禱自己不要被人砍,省得阿姨擔心。”
話一說完心頭又有些後悔,就算生氣,也不應該咒他被人砍啊,他受傷,她也不樂見。
算了,她不想再和這個蔣向陽待在一起,誰知道下一稱她還會說出什麼莫名其妙的話來,嘆了口氣,景欣抱著頭衝進雨中。
蔣向陽看著背影,愣了一會,也衝進雨裡,幾步追上她,野蠻的拉住她,像拎小雞一樣將她拎回,狠狠的兇她:“媽的,你這個女人,瘋了嗎,沒看到路上那麼多車,你想死就離我遠點。”
他為什麼要發這麼大火?瘋了,這個女人實在讓他沒有辦法冷靜。
兩人貼著牆壁靠得很近,周圍樹葉嘩嘩抖動、摩擦聲,雨點砸在水泥地上的叭叭聲,簷溝裡嘩嘩的流水聲以及水在尋找各自路徑、流向時所發出的“啪達”聲和“嘩啦”聲,構成了一部繁雜而單調、急驟但有序的雄渾的樂章,他們在這樂章中沉默著。
平靜的沉默中,兩人的心緒已經飛過千山萬海,只有天知、地知,你我卻不知!
過了許久天漸漸的透亮,烏雲散去雨也停了,兩人在屋簷下分道揚彪,景欣去醫院看蔣母,至於蔣向陽去哪裡,他沒說,景欣也不敢問,被他兇一頓不說;問了也是白問,只會自討沒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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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沒有人收藏;也沒有留言呢?難道真寫的那麼差;那至少也得告訴我啊。
介紹偶的舊作致命罌粟
第十六章 觸目驚心的傷
又到了週末;景欣上次去醫院時聽蔣母提過週四會出院;這個星期她應該在家。
早早起了床,將煲好的木瓜鯇魚尾湯盛進保溫桶裡;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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