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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意思。”說到末了,老僧抬起眉,精光四射的眼投向亭前,“這位姑娘認為可是?”
迦夜正神遊物外,忽然聽得喝問,微愕的回頭。
“老衲請問姑娘,可曾聽過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老僧目視著她,語音沉厚。
年高德邵的僧人突然質問這般年幼的女孩,不說旁人,連對弈的青年都現出訝色。
迦夜愣了愣,黑眸漸漸冷下來,止住了謝雲書,緩緩走上前。
“大師此言何意。”
“老衲並無他意,只是奉勸女施主,苦海無邊,回頭是岸。”
亭中一片寂靜,唯有山瀑奔流。她微一沉吟,踱了幾步。
“我們可曾見過。”
“老衲曾於數年前,有幸恭為莎車國公主彌月大宴之賓。”
“大師好記性,難怪意有所指,原來竟是衝著我來的。” 恍然而悟,迦夜輕輕擊掌,眸子瞬間凝成了冰。
“葉姑娘……這話是什麼意思。”白鳳歌囁嚅的問出口,張望著場中數人。
謝雲書沒有表情,緊盯著老僧。
對弈的青年也頗為意外,興味的揚眉,彷彿覺得甚是有趣。
宋羽觴與白崑玉不解其意,詫異的望著迦夜,又看謝雲書。
謝曲衡適時上前一步,按住了弟弟的肩。
“久處幽暗之室,不辯日月之光;久入鮑魚之肆,不聞蘭麝之香。以姑娘之明,當知是非曲直……”
尚未說完,迦夜彈了彈手指,打斷了他的話。以她的年紀作這個舉動相當無禮,卻無人開言,眉間漸濃的煞意壓過了稚色,隱隱透出邪氣的森寒。
“大師究竟想如何?”她毫無笑意的打趣。“要我出家作尼姑是絕不可能的。”
“不敢,老衲只希望姑娘能秉持慈悲之心,偶爾來敝寺聽聽講經,時日一長必有裨益。”
“多承好意,倒是不必多此一舉了。”她意興闌珊的把玩黑白棋子。“大師留了顏面,意思我也能猜出一二,只是……”
棋子從她指間落下,在竹坪上砸出啪啪輕響。
“實在是過慮了。”
“年紀大了難免想得太多。”她似笑非笑,清冷的神色戲謔輕嘲。“明明弈事已了,大師卻以為猶在局中?”
“姑娘是指……”白眉一軒,老僧略為猶疑。
“我已無心入局,何必以己心度我,世事與我有何相干。”
“果真如此,便是老衲妄言了。”默然良久,老僧抬起眼,“但若是……”
“但若是樹欲靜而風不止,也請恕我無禮。”輕描淡寫的點點頭。“大師覺得如此可算公平?”
“阿彌陀佛,願姑娘有暇多看看江南山水。”頓了一頓,又補充了一句。“若有雅興弈棋,老衲必定焚香以待。”
“多謝。”她淡淡一笑,首次執禮相辭。
“山雨既停不敢再擾,請兩位繼續。”
“大師為何對此女這般慎戒。”續上了熱茶,棋坪上又擺開了另一局。
落了數子,老僧才慢慢出言。
“此人在西域可算是翻雲覆雨的人物,不知怎地來了江南。”
“翻雲覆雨?大師說笑了,以她的年紀……”
“五年前我在西域見她,已是這般模樣。”長眉被熱茶一燻,掛上了水霧,與煙雲瀰漫的山林相映成趣。
“你是說她五年不曾變過?”
“未必僅只五年。”
“怎麼可能,她究竟是什麼身份。”
老僧搖了搖頭,無意細說。“我本擔心她在中原橫生事端,眼下看來似無此意,也算造化之福,世子無須多問,還是各自相安無事的好。”
“大師未免過慮,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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