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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弛也笑了笑,說道:“你說得對,以後在一起同生共死,還有比我們更親近的關係嗎?俄文翻譯?地位不夠啊。這件事有兩個困難:營救米勒先生只是第一步,第二部是如何運出米勒先生用來贖身的西藥,那批西藥數量有多少?米勒先生失蹤,他以前是上海的藥品大王,日本人和76號會不會想到西藥啊?”
陳勁松答道:“當然有可能,最理想的是先轉運藥品,再營救米勒先生,可惜呀,不太可能,猶太人太精明,以前又沒有受過軍統的恩惠,不會先交出保命用的東西。”
張弛說道:“那可就難了,你有什麼打算?說來聽聽。”
陳勁松答道:“從集中營裡救人,不啻登天,所以上次才逼得周局長行此下策,綁架了影佐禎昭,這一次……你有什麼主意,說來聽聽。”
“我剛來上海,你都沒主意,我更沒有辦法了……對了,營救愛德華茲是怎麼回事?”
陳勁松不便深說,只答道:“那是趕巧了,可一不可再,我再想想辦法吧。還有一件事:本月十五號,周局長要在蘇北會見一個特殊的客人:周佛海的機要秘書。”看樣子和張弛談不出什麼眉目,還是設法和劉澤之見一面吧。
張弛嚇了一跳,周佛海?不是第二號大漢奸嗎?周成斌和他的秘書見面,什麼意思?他不解的問道:“這是周局長自己的意思?還是局本部的意思?見面談什麼?”
陳勁松解釋道:“當然是戴老闆的命令,這是絕密行動,只有你我知道即可,至於談的是什麼,為什麼見面,我也不清楚。周局長吩咐一是要絕對保障此人的安全,二是也不能落入別人的圈套。再就是不能墮了軍統的威風。”
張弛點了點頭,誠懇說道:“我以前在瀋陽站,雖然只是副站長,不過王站長常駐哈爾濱,我在長春,獨當一面慣了,有的時候心態一下子變不過來,你別往心裡去。”
陳勁松突然提到個不相干的話題:“以前聽周局長說郭烜恃才傲物、清高自詡,唯獨和他親若兄弟,你知道是為什麼嗎?那是因為民國二十二年第一次見面,他們就大打一架,周局長沒敢用全力,敗的狼狽不堪。從那以後,只要他們在一起,不管有沒有隸屬關係,誰的軍銜高,周局長都是有話直說,該教訓拉下臉就教訓,偏偏郭烜在周局長面前,就是橫不起來。郭烜那個人你是知道,除了對戴老闆,毛先生也不放在眼裡。”
張弛笑笑,答道:“你的意思我明白,兄弟之間就是應該坦誠相見。我建議會面地點放在餘東,第一支隊、第二支隊距離那裡都不遠,友軍也近在咫尺,日本人最近的據點也在八公里之外。我們是不會給對方設圈套,至於對方有沒有誠意,很難搞清……”
陳勁松突然說道:“除非手裡有人質……”
“人質?對方願意嗎?什麼樣的人質才能拿住對方?”
陳勁松胸有成竹的一笑:“他不願意也不成啊,是他求著我們,這些牆頭草……”他突然露出了幾分切齒猙獰:“如意算盤打得不錯!我要是讓他得逞,拿什麼臉去見死在日本人手裡的兄弟們!還是周局長說得好:虛以委蛇,相互利用,留有後招,一擊致命!看日本人在戰場上頹勢已現,想左右逢源,做他媽的清秋大夢!”
陳勁松很少如此疾言厲色,張弛知道他說的是周佛海,苦於並不知悉詳細內情,只得默然不語。
陳勁松又道:“你先安排吧,會面地點就選在餘東,我這就去一趟南京。”
張弛知道他是去見周佛海,不放心的提議道:“你就帶著孫棟盛一個人,太危險,我給你派幾個人吧。”
陳勁松失笑道:“老張,你能給我派多少人?一個集團軍?南京現在還是日本人手裡,一個集團軍也光復不了國都,孫棟盛也留在這裡,和你商量會面的具體安排,我一個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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