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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但並沒有意識到它的缺點。用那種方式做出來的瓷,的確,有種不同於一般的靈性,甚至連金玉在它面前都是黯淡的。寶珠,很可惜你看不到它那時的光華,它曾經可的的確確是個美人。”手在瓶上拍了拍,瓶身發出的音琴似的好聽。他看著我,笑了笑:“但它也有個不可避免的缺陷。或許是違逆了製作的尋常道理,於是,可說是一種報應吧,在隔了些不長不短的年頭後,它會出現這種狀況,”手指輕輕一撥,一塊碎片啪的聲從瓶身上掉落,裡頭暗紅色的液體順勢就滑了出來,也不過就十來分鐘的時間,那片裸露出來的窯土看上去比之前溼潤了很多:“裡面反潮,外面乾裂,說不清楚是什麼原因,這是每代用這類方式燒出來的瓷所改變不了的命運。而一般到了這種狀況,就好似人的壽命已經到頭了,等著它的只有徹底瓦解。”
“那為什麼還要用這種方法去做。”我忍不住插嘴問了句。
“因為發現得太晚了。”
“晚?”能有多晚。
“差不多隔了一個世紀,人們才漸漸發現到它的這個缺陷。少則幾十年,多則不超過百年,時間一到,它就會自然地瓦解,任再巧手的工匠想盡辦法都補救不了。所以這種瓷雖然珍貴美麗,最終沒有成為皇家的專屬貢品,因為它保留的時間太短。也因此清代之前所燒的這種瓷的原品,幾乎都已經絕跡了。”
“這麼說的話,你的意思是我家這口瓷現在是在漏彩?”
“沒錯。”
“那應該是幾百年前的貢品瓷才會出現的狀況吧。”
“對。”
“可我家這只不過是一百年前的贗品,素和。”這是我最疑惑的關鍵。
“贗品麼,呵呵。現在有沒有興趣聽聽它的故事,寶珠。”
“你說。”最近發生的事太多,原本對於故事什麼的,我並沒有放在心上。只是聽他前面那些東西一說,沒興趣也變得有了興趣,我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說前要先問你個問題。”轉身回到沙發前坐下,素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你瞭解狐狸麼。”
我心裡一個隔塄。他為什麼要問我這個?
“我不知道你指的瞭解是哪些方面,對於他欠了我多少房租,我想我是很瞭解的。”
素和笑了,笑得很開心的樣子:“寶珠,你沒自信了。”
“什麼意思。”他這笑容讓我又感覺到一點刺蝟背上的毛刺。
“房租麼……昨天你在說起對狐狸的瞭解時,可不似現在這樣的沒有自信。”
我沉默。因為不知道該怎麼去反駁。
昨天。
之前的事發生之後,昨天似乎對我來說是個很遙遠的概念了。
“好吧寶珠,最後一個問題,知不知道這種瓷它最盛行的時候,是哪個年代。”
“大概六百多年前吧,什麼朝代不清楚……”
他抬頭朝我看看:“我現在知道為什麼狐狸總叫你小白了。宣德瓷自然是宣德年的產物,寶珠,為什麼這麼淺顯的東西都看不出來。”
天曉得是為什麼,我也想知道這是為什麼。
明明我是知道的,被他一問就懵了……聽說對於某些自己排斥的人,人一般會產生兩種應對,一種尖銳,一種遲鈍。顯然我屬於後者。
於是沉默,我只是站在一邊看著他。
“永樂年,青花瓷器製作開始盛行,而真正做出它精髓來的卻是宣德年,那年頭保留下來的青花瓷不少,但極品不多,特別是一些御賜官窯的作坊裡做出來的貢品瓷,很多都已經絕跡了,而其中最有名的一支,更是在清代前就銷聲匿跡,所以現在幾乎沒有人會知道宣德瓷裡有一種極有名的官窯瓷,它曾經是比羊脂軟玉更昂貴的東西,可惜四百年前就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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