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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正派,忒匪氣,罰個炮仗吃。”
她以往總端著,矜著,皇帝從來沒見過這一套,撒嬌中連帶著恣意的熱情,可侃到心尖兒裡去了,氣血翻湧掙得眉毛豎起來,“出息了,跟朕分起大小兒來了,今兒朕讓你長長見識,好教你知道匪氣到底是什麼講究。”
盛苡不成想點了只爆竹,這會子吃盡了苦頭,他胳膊一擄把她墊在身下,含著滿口的火星兒吻上了她的額頭,燒得她膛子裡一股燥熱,皇帝一手不老實,擰著她的腰線,探進裡衣掬了滿一捧滑/膩,似是把手浸在了溫泉裡,柔情似水繞指穿梭,微微遊動著。
盛苡抖了下,胡亂去撥劃他的手,皇帝輕飄飄的架開,唇際沿著她的頸彎勾畫,徑直往下探尋,殺伐無情的獸口開合撕咬,扯掉叢叢掩映,只輕輕摘了一隻漿果。
幔帳的頂子打著旋兒,倏地腰身一緊,皇帝扣緊她往上湊了下,盛苡頂頭撞在床圍板上,磕醒了腦子,鎏金的幔帳勾子震得來回亂搖。
她隱隱明白若再縱著他的性兒下去會發生什麼,推著他的肩頭,短籲著討饒,“萬歲爺!這兒是體順堂!”
體順堂向來是皇后才得以入住的寢室,自打上次從慎刑司回來,她不明不白地已經是第二回歇在這裡了,皇帝再有意興兒,也不能違了這層規矩。
這招兒沒用,皇帝吻上她的鬢角,抄起她的膝腕兒把她拉入懷中,低哄著沉吟,“堯堯,你遂了朕,朕抬舉你做皇后。”
盛苡腦筋劇烈抖動著,輕摑著他的膀子,哽咽著低訴,“奴才害著病,不能勞您這麼折騰,沒得把病氣兒過到您身上。”
他話語深沉,她淌不過去,不敢輕信。
他耳朵裡鎖了門戶,手上動作不斷,幾乎把她扒了個溜光,皇帝赤著脊樑俯睨下去,平原腹地裡積著玉雪茫茫,山巒高聳處覆著秋楓火紅,就連一汪肚臍眼兒裡也都攢著鍾靈毓秀的風水,恁麼齊全漂亮一人兒,通體純粹旖旎的風光。
這時候要是還能剋制得住,還算什麼爺們兒,皇帝愈發的急不可耐,親了親她的額頭,安撫她的戰慄,伸手探入最後一方禁地,正打算縱馬馳騁時,門外不知哪個不長腦子的叩響了門窗,“回萬歲爺的話,您吩咐的藥給熬好了。”
未達疆場,皇帝計程車氣率先萎頓了下去,不及他反應過來,身下那人抓住了救命稻草,忙摟著他的脖子掛起身應了聲,“公公慢等。”
說是慢等,還真的就是慢等,壽藥房的太監眼見著藥碗裡的熱氣兒緩緩飄了個沒影兒,請示道:“六爺您瞧這藥涼了,我倒了再熬份兒去?”
小六子把在門口神遊在外,聽見這話愣怔點了個頭,“別磨蹭!要著你的時候,你剛好沒在,自個兒領罪受去。”
太監應一聲,攤開步子飛快走遠了。他勾回頭把耳朵貼在門縫上,裡頭啞默悄靜的,聞不見什麼聲兒。
皇帝扎開架子,肢叉間凜凜透出一股寒氣兒,細長拖延出一道影子,盛苡一顆一顆絆上他右衽大襟行袍的扣子,視線上移到他的領間再也定不下心,想起方才兩下里赤條條地對望,他的胸板兒貼在她的心口,薄汗相浸的觸感,就渾身上下直起慄兒。
好容易才束緊他的領口,接著躬下身系他左膝部位的紐扣。
邧人是馬背上的民族,為了便於騎行,袍在前身右側為上下兩片疊合,大襟在外層,其下還有一層掩襟,掩襟長在下襬上,是個橫向的缺口,兩邊間隔鑲綴著紐絆,她要打理的,正是這缺口上頭的三顆釦子。
皇帝窺伺下去,一抹白膩豎在領口,可望而不可及,真個的燒人心,暗道再三不成事兒,難道是真的背了天意?可是到了這步,她就是身上下了蠱毒,他也忍不住趨之若鶩,現在再論什麼禁忌五常,早幹嘛去了。
有時候想想這世上的姻緣還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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