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部分(第2/5 頁)
他有兩三位相熟的朋友,起初都不願意結婚,後來沒辦法,女方忽然懷孕,孩子不能落個非婚生子的黑戶口,匆匆忙忙搞定了婚禮儀式,沒幾個月那些嬰兒就呱呱墜地了。
傅承林聽完鄭九鈞的問題,微皺了眉:“當然不是。我大冬天跪地上求婚,把她求進了門。”
鄭九鈞無法用語言來表述他的驚訝。他默默靜立半晌,道:“你膝蓋沒事?”
傅承林道:“沒一點事。”他放下簽字筆,又說:“我現在正忙著,你待會兒來找我。”
一般而言,傅承林特別忙的時候,將會主動趕客。鄭九鈞一向清楚他這方面的做派,拎著公文包就往外走了。他今天中午有個飯局,受邀者全是他玩得來的朋友,有些朋友剛從外地回來,大家坐在一起吃個飯,也有一些接風洗塵的意味。因此,鄭九鈞的心情算是晴朗無雲。
然而,席間,有一人悄悄對他說:“上週六的晚上,我朋友開車路過西單大悅城,見到了姚銳志。”
這位“姚銳志”,正是姚芊的父親。打從去年他們家的融資平臺倒閉、度假村爛尾、債臺高築、女兒去世等一系列打擊發生之後,幾乎沒人知道姚銳志究竟去了哪裡。有人猜想,姚銳志和妻子去了南方城市——那邊離得很遠,討債者少一些,也不容易觸景傷情。
而今,他似乎回來了。
鄭九鈞問那人:“你朋友看清楚了?”
那人否認道:“我聽講,姚先生骨瘦如柴,遠沒有咱們印象中的大腹便便。他錢沒了,女兒沒了,房子也沒了,一夜之間從天堂掉到了地獄,還能維持個人樣,算不錯嘍。”
某位女性朋友一邊喝酒,一邊附議道:“咱別多想,人也許是回來弔唁女兒。改明兒我也給那誰……那位姚小姐燒點紙錢,怪可憐的一個妹子。她跟咱們鄭少玩得很好吧?那幾年,她都跟咱們打過照面。”
鄭九鈞卻道:“普通朋友。”
他冷著一張臉,站在窗邊抽菸。雲霧流散時,他認定事情不妙,為何不妙呢?一來,傅家的酒店正在重新上市,二來,他已經知曉溫臨的險惡用心。溫臨與他們從未有過正面衝突,本應是生意場上的點頭之交,反過來卻在背後捅了一刀。
目前看來,全球的經濟勢頭也就那樣,中小型私企的發展並不簡單,大家都是奔著賺錢去的,何必結仇?鄭九鈞甚至打算,哪天找個機會,讓人牽線搭橋,他親自與溫臨聊一次天。冤家宜解不宜結,如果對方有求於他們,或者哪裡鬧出了誤會,他都能當場解決。
機會很快來了。
四月中旬,鄭九鈞被人引薦,參加一場品酒會。
隔著一屋子的珠光寶氣和衣香鬢影,鄭九鈞在女人堆裡尋見了溫臨。那人穿一身灰色西裝,飲酒有度,舉止有禮,附近的女人都被他關照了一遍。但凡哪個女孩子落了單,稍顯侷促,面色尷尬,溫臨都會不動聲色與她攀談,並以紳士的態度將她帶入社交圈。
他比鄭九鈞更受歡迎。
觥籌交錯之間,鄭九鈞走向他,打了個招呼:“溫先生?”
溫臨笑答:“鄭少。”
鄭九鈞請他走到一旁。
溫臨卻說:“鄭少有急事?咱們在哪裡都能談。”話沒說完,他握住葡萄酒的瓶身,給一位杯子空了的女客人倒酒。那女人年約三十,行步時搖曳生姿,溫臨垂首瞧她一眼,兩人便相視而笑。空氣中散發著曖昧的吸引力,那女人還走近,和他耳語:“晚十一點,隔壁酒店304房。”
這句話,恰好鄭九鈞也聽見了。
手中玻璃杯傾斜,追尋女人離去的方向。溫臨似是無奈道:“我今晚有約,你要有事,就快點講。”他這話剛一說出來,好像掌控了主動權。鄭九鈞懶得繞彎子,直奔主題道:“溫總,我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