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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感情,受到別人的金錢和地位的考驗。”
席思永是臨時請了數日的假回來的,小聚兩日又匆匆地飛回去,成冰眼裡的哀嗔簡直能把靜安寺給淹了。年末時顏宣飛塞內加爾,帶成冰來和他小晤。席思永猶豫再三,終於還是向公司遞交了調崗申請:督工了兩年多,想想也是時候給新人們騰騰位置了,況且現在他的工作本就是和各國政府聯絡調停居多,申請調崗於公於私都方便許多。
新年過後顏宣的新公司正式掛牌,七七八八的閒雜事務一直忙到年中,往返西非和國內數次,成冰也忙著下工廠熟悉業務——忙到連復婚手續都沒時間去辦。趙旭年初才聽說他們和好的事,專門打電話來奚落成冰:“我當初心裡想啊,你只要往前邁一步,思永就有勇氣把剩下這九千九百九十九步給走完了。沒想到妹妹你一口氣把這九千九百九十九步都走完了,可真夠氣魄!”
成冰萬里追夫的事蹟旋即被趙旭添油加醋地傳播了一遍,再被時經緯妙筆生花粉飾一番,傳回K大的BBS又演變為一場傳奇。杜錦芸也特地來審問成冰:“下次你要生孩子,千萬記得通知一聲,別一聲不吭地十年八年後牽個娃出來,說這就是訂給我們家兒子的童養媳!”
再登入Eternity那個賬號,發現有新郵件,是樂隊現在的成員發給曾在搖滾版出沒過的水手的:K大的露天電影院即將拆除重建做其他用途,黃金時代樂隊將在電影院拆除前夕於此地做畢業演出,邀請搖滾版諸位水手蒞臨賞光。
看時間就在兩週後,看樂隊名單,已沒有幾人是當年的熟面孔。此時看到這樣一封信,竟有恍如隔世之感。成冰電話給席思永,問他有沒有空請假回來,又聯絡上時經緯,三人便約好同赴新的黃金時代的畢業演出。
回到K市,竟在承辦院系土木學院專開的售票處遇到樂隊的老鼓手,原來他也是來買票看演出的。再打電話給另外幾位朋友,才發現當年熟識的諸人,竟不約而同地回到K大,悄無聲息地以普通觀眾的身份去看黃金時代的第二次露天大演出。
遍插茱萸少一人,獨獨少了黎銳,漂泊在大洋彼岸,打越洋電話過來說:“替我再看露天電影院一眼。”
樂隊的主唱以熱情洋溢的14 Years開始演出,十四年,這正是黃金時代誕生的歲數。成冰掐指一算,朝席思永笑道:“算起來我們都認識快九年了。”
“記性不錯,我胳膊上的疤還沒全褪。”
“季慎言送我的那套《安徒生童話》,還在你那裡吧?有借有還,再借不難。”
“捐給塞內加爾的小學了,明兒我再給你買一套。”
“你怎麼能拿我的東西送人?”
“別的男人的東西。”
“中文版的,非洲小孩怎麼看得懂?”
“就當傳播民族文化了。”
“那——還有那個冰雪宮殿的模型,我也要一個。”
“等著有錢了給你蓋一個真的!”
……
演唱中途高潮不斷,露天電影場一片沸騰,如新開的水翻騰搖盪,最後壓軸的仍是翻唱蠍子樂隊的Life's Like a River。那熟悉的前奏一出來,露天電影院裡再度歡聲鼎沸。喧囂人潮中,成冰聽到後座的學生正扯著嗓子向同伴嘶喊:“唱得不錯,有當年帝國雙璧的範兒!”
“什麼帝國雙璧?”
“Eternity你都不知道?一個合用ID,搖滾版的夫妻店,黃金時代的帝國雙璧,當年號稱ET降世……他們最後一場告別演出,可有天皇巨星的範兒了……”
後座那位兄弟正在給小師弟普及Eternity的傳奇歷史,郎才女貌,風華絕代,遺世獨立,諸如此類,再後面的話湮沒在人潮人海中。席思永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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