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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蘭的心裡盤算了一下。不管有沒有安少霆的邀請在前,只講自己屢屢陪同衛宗恆出席各式酒會的舉措也並不妥當,憑白無故的都不知道會招惹來多少的閒言碎語?
一念及此,米蘭微微笑著問衛宗恆,說道:“衛先生,您的意思是要私下裡邀請我一起出席今天晚上的展覽會麼?”
衛宗恆很快的點了點頭,“嗯”了一聲,以為米蘭已經應肯了。哪想到,米蘭還是面帶微笑著說道:“衛先生,不好意思!我想我不能接受您的邀請。”她在說到“邀請”這兩個字的時候,特意的還加重了語氣。
“為什麼?”衛宗恒大為意外的問了一句,轉即又急急的說道:“你是擔心沒有參加展覽會的服飾麼?不用擔心,我會安排的。”
“衛先生,是這樣的。”米蘭慢慢的說道:“今天早上,我就已經答應了男朋友的約會。所以我想我不能答應您對我的邀請了。還請衛先生您能夠諒解。”
米蘭這一番話說得無懈可擊,假如衛宗恆一開口就是以公事的口吻要求她必須參與,那米蘭也無法推託,但是,偏偏他又掉入了“邀請”的說法裡,再加上米蘭特意強調了“私下裡”三個字。至此,他也真的是無法強人所難了,只要悻悻的揮手,讓米蘭先出去。
等米蘭關門離開,他的臉上一下子陰沉了起來,嘴裡冷冷的“哼”了一聲,然後把指關節捏得“啪啪”作響。他坐在大班椅裡轉了一個圈,朝著落地窗,看著腳下細細麻麻的景象,慢慢的,一點一點的試圖把心情平靜下來。
“哼,我會得到你的!”(
………【96、神秘人=衛宗恆?】………
蘭從衛宗恆的BOSS房裡走出來,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剛才心有不甘卻又無可奈何的表情,心裡就未免也有些洋洋得意——不管怎麼說,這也算是自己進入明大公司的初次告捷。但是隨即,她的心裡也有些低落,自己不過是想做一份普通的白領工作,可是老天偏偏卻要跟她開玩笑似的,讓她頗多挫折——在策劃部,被人排擠、冷落;而在行政部,卻要不時的提防著老闆的騷擾、糾纏。
她的手裡還捧著大大的一束黃玫瑰,就這樣出來總歸也有些不太妥當。思忖了一下,她捧著鮮花快步的走到了溫蒂的房間,然後從花束中抽出幾枝,放到溫蒂的桌子上,說道:“這是衛先生送給大家的鮮花。”如法炮製,她又把鮮花一一分給了辦公室裡的其他同事。
到最後,只剩下三兩枝的時候,她才帶著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坐下。那束花本來還用粉色的包裝紙束得飽滿緊緻的,現在一下子空洞,癟了下來,等米蘭把剩餘的幾枝花全部的抽出來時,她才發現底下還有一張粉色的小卡片。她的眼皮忽然跳了一下跳,有一種很詫異的感覺湧上了心頭。
揀出卡片,她看了一眼,頓時有點兒懵了,只見那張卡片上,有一行她熟悉到再也不能更熟悉的鋼筆行書字型,上面寫著——歡迎你回來,回到我的身邊來!落款是衛宗恆。這一下,頓時就像晴空霹靂。把米蘭剛剛生起的一點點得意,擊打得粉粉碎。
難道這一個月來,每天都送花給她地人竟然就是衛宗恆?而且,那個發郵件和發簡訊給她的神秘人也就是他麼?可是,他不是一直都在臺灣嗎?他怎麼能夠做到的呢?他怎麼能夠對她的事情全部都瞭如直掌呢?
“不,不……不可能!”米蘭用力的搖了搖頭,想要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也許,衛宗恆光顧的那家鮮花店碰巧與那個人光顧的是同一家。而那張卡片上的行書字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