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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爺正坐著李恆開的車，去到製藥廠的路上。

這個製藥廠規模並不大，但是研究人員就有上百個，專門為他研製新藥。而其中一款新藥的研發只有兩名從國外請來的博士後可以經手，這款新藥的名稱為：“毒藥。”

“毒藥”針對的，僅僅是妖這個物種。它和九毒粉有些雷同，但卻比九毒粉的藥效更厲害數百倍。

九爺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這款新藥上，如果孤山一旦復出，妖可能就會集體開葷，“毒藥”如果的研發成功，或許會成為他們的有利武器。還這就是為什麼九爺當初如此緊張製藥廠的原因。如果沒有了這個製藥廠，就沒了研究新藥的便利，而他的人身安全就少了一層保障。

車裡放著鄧麗君的歌，溫情婉轉，卻也容易使人傷情。九爺揉著蹙起的眉尖，道：“張玄去找的東西有沒有進展？我聽說王博士那邊已經把新藥進行了改良。”

“東西”指的是妖，拿妖做試驗，是驗證藥有沒有效的最好方法。為了不引起注意，又不能碰二叔那幫人。所以這個妖，張玄得去其他地方去找。

觀察到九爺的表情，李恆索性音樂關了，把著方向盤，道：“目前還沒有，不過聽說已經有目標，應該快了。”

九爺聽聞，鬆了口氣，表情舒緩了許多。

李恆道：“現在兄弟們都在議論二叔那幫人，說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也曾有人懷疑是不是妖？”

九爺淡淡的道：“懷疑不代表就是相信。這個時代灌輸了太多偽科學的理論，所以他們也不敢下定論。如果有誰在兄弟間放出什麼閒言碎語，一律想辦法讓他閉嘴，畢竟人心穩定，才是最關鍵的。”

李恆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車開到製藥廠的門口，緩緩停下。頂點保鏢公司的吳教頭和一個戴著墨鏡的男人朝九爺走了過來，微微笑道：“您好，九爺。”

吳教頭曾經是九爺想要拉攏來金盾保鏢公司的物件，可無論他開出什麼樣的價碼，吳教頭就是不願意鬆口，他為此可沒少生氣。

皮笑肉不笑，眯著眼道：“吳教頭，咱們又見面了，今天找我有什麼事？”

“咱們夫人有請！”

王鳳怡請他？那可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

比起二叔和丐幫那群雜戶，九最希望籠絡的，便只有王鳳怡了。只是王鳳怡太過於清高，他請了多回，對方都是兩個字：不見！雖然不清楚王鳳怡為什麼會改變主意想要見他，九爺還是立馬點頭同意。

吳教頭道：“車在那邊，還請您移步。”

意思是，只能九爺一個人去。

果然還是當官司的人最矯情。

九爺面色沉了下來，朝車的方向走去，臨上車前，只轉身衝李恆叮囑道：“你先回去。”

目送著九爺的背影，李恆的眼神中既有欣慰又有焦慮。

……

……

和吳教頭同行的男子負責開車，吳教頭和九爺坐在後座上。至於去哪，吳教頭不說，九爺也不問，只是隨意聊聊頂點保鏢公司的事。後座上的兩人表面客氣，實際上各懷心事。

車子往前開了約一個半小時，到了類似於效區農村的地方後，才在一處農家院停了下來。

開車的男子幫九爺拉開車門，平靜的道：“夫人在裡面，請！”

把九爺領院落後，他便只侯在了門口。

裡面是一棟三層的小洋房，房前是一小塊菜地，有一個婦人打扮的人正在菜地裡忙碌，卻只看得到背影。菜地旁邊有兩把竹椅和一個茶几，其中一把竹椅還在輕輕搖晃，顯示主人才剛剛離開。耳畔邊傳來了青蛙的呱噪聲，空氣裡充斥著淡淡的泥土和肥料味，對於九爺來說，這樣的地方可以稱為世外桃源了。